现在,他倒好奇那时的佟曼秋到底去了国外的哪里?
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了半天,不见景修对约翰的处罚,阿尔文心里嘀咕,约翰一连犯了两件错事,而且都是大事,按照规矩,约翰是活不下来的,可景修只吩咐他将约翰关进地下室,现在却没了下文。
难道他就这么看中约翰嘛,好不容易将阿莱弄死了,现在又来一个约翰。
阿尔文心里深深感到了危机感。
他跟着景修快三十年了,那时他才十几岁,现在他都四十几岁了,好不容易奋斗到景修的身边做事,这中间的过程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绝对不能允许别人替代他的位置。
地下室里,潮湿的房间里,没有灯,只有头顶的上方有个窗口,露出淡淡的光。
约翰坐在角落里,就看着房间中央那束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一动也不动。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柳叶居然在他的身上放了追踪器,那么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是偶然还是人为?
仔细回想柳叶对他说过的每句话,约翰痛苦的摇了摇头,柳叶对他很真诚他感觉得到,可她还是利用了她。
看来她一直在骗他,她根本不是大学生,她在别墅区里发传单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看来阿尔文说的没有错,柳叶是个警察,在他身上放追踪器也是为了抓景修。
约翰扫视了一眼房间,这个房间没有门,只有头顶的窗户是唯一的出口,那个窗户很大,他是被人用绳子吊下来的,将他吊下来后,上面的人盖上盖子,他听到了锁子的声音。
看来他如果想要靠着自己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随即苦笑了声,就算他逃出去又能怎样,凭景修的能力,就算他逃出去了,他也是会派人来杀的。
如今将他关在这里,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要了他的命吧。
“修,对于约翰你是怎么想的?”佟曼秋将泡好的功夫茶倒好,放在景修的面前。
景修端起杯子抿口,淡淡的说道,“秋,我说过组织里的事你不要过问,只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不记得了吗,嗯?”
佟曼秋身子微微抖了下,她最怕景修的这个语气,说明他正处在盛怒中。
依她对景修的了解,他这个时候都没有对约翰动手,看样子是不会杀他了。
不然在昨天发现追踪器的时候,就会杀了他。
虽然她不清楚约翰犯了这么大的错,景修为何还要留着他,但她这几天总感觉到很不安。
华夏有她不好的回忆,她一天也不想呆。
如果不是景修在这里,她想她这辈子也是不会踏上华夏的这片土地。
“修,我看阿尔文处事成熟稳重,要不要我们先回Y国?”佟曼秋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秋?”景修警告的看了眼佟曼秋,“如果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我马上送你离开。”
“对不起,修。”佟曼秋道歉,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景修看了眼佟曼秋的头顶没有说话。
约翰听到头顶开锁的声音,抬头,就看到阿尔文的脸。
阿尔文趴在窗户边,看着约翰冷笑道,“约翰,你的死期到了。”
景修果然不会放过他。
约翰看了眼阿尔文,又垂下头,没有情绪的说道,“动手吧。”既然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怪柳叶嘛?刚开始他是怪的,现在不怪了。
不论在Y国的时候,柳叶帮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领她的情,今天就当还她的情了。
内心深外,他倒有了种解脱感,现在的生活他一点也不喜欢,跟着景修后,他为他杀了许多人,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死后下地狱他不怕,他怕的是面对天堂里的老父亲,他肯定对他非常失望。
苦笑了声,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么配上天堂,十八层地狱都不够赎他的罪孽!
阿尔文咬牙切齿的看着约翰,狠狠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求饶?”如果他对他闹腾,他有的是理由除了他再去给景修汇报。
可他就这样接受了,反倒让阿尔文气得不轻。
约翰奇怪的看了眼阿尔文,“我为什么要求饶?”话出口,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他死了,就脱离组织,脱离景修。
阿尔文狠狠的说道,“约翰,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景修会放过你吗。”
约翰一愣,看样子景修并没有想要杀他。
想要杀他的人是阿尔文,他刚才在故意激怒他。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有大无畏的精神,这一刻,约翰什么也不怕了。
直视着阿尔文愤怒的眼睛,“阿尔文,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什么事?”阿尔文没好气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的恨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很想让我死吧。”
阿尔文一愣,没想到约翰会问的这样直接。
“我当然想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景修才会重用我。”
约翰摇头,“就算我死了,景修也是不会重用你的。”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你跟死去的阿莱一样,不知给景修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们委会信任,什么事他们都会让你们去做,而我,他只会吩咐一些简单的事情。”
约翰同情的看了眼阿尔文,“你跟着景修这么多年了,你了解他就跟他了解你一样,为何他不重用你还留你在他的身边,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阿尔文一呆,看着约翰,“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约翰说过错就闭上了眼睛,既然不用死了,那他还是养精蓄锐吧。
在景修的手下做事,就算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能活的时候,为何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