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夫人泡的茶一向只有景修能喝,什么时候他也有资格喝了?
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抖,一些茶水从杯子里洒了出来。
景修看着约翰哈哈大笑,拍拍佟曼秋的手背,调侃道,“你别吓着约翰了。”
佟曼秋轻笑,“约翰可是个真男人,他才不会被吓到呢。”
约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实在是这样的景修他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不是长得一样,他都要怀疑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景修了。
约翰哪敢喝秋夫人泡的茶,将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战战兢兢的说道,“老板,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景修又哈哈大笑,指着约翰对佟曼秋说道,“你看,约翰也太可爱了。”
可爱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点不妥,但约翰不敢反抗,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约翰,你很聪明,我的确有件事要你去办。”景修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约翰轻吁一口气,还是这样的景修让人习惯。
恐怕这件事就是换他命的条件。
约翰猜的没有错,景修留着他,的确是他现在身在华夏,诸多事不便,而约翰的能力没有几个人能超越。
“约翰,你在一个星期内把柳叶和范连忠给我杀了,我就将你犯过的错一笔勾销!”
约翰身子僵硬,杀柳叶?
想起柳叶那真诚灿烂的笑容,约翰有点迟疑。
杀范连忠他是没有任务负担的,反正是不认识的人,可柳叶……
“怎么?你不愿意?”景修沉下脸,“约翰,你可别忘记我们之前的协议,另外,你如今落到现在的地步,跟柳叶脱不了关系,你难道还将她当做朋友嘛?”
不知怎么回事,提到柳叶的时候,佟曼秋有点不舒服。
虽然心里安慰自己此柳叶非彼柳叶。
就柳国东那个土包子,怎么可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来。
可同样的名字还是在她的心中起了涟漪,尤其是在她失去景思的时候,时不时她的心里会想起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村里,有她一个女儿。
轻轻摇了摇头,她不能再这样想了。
那个女儿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啪的一声,景修将一把尖刀拍在茶几上,看着约翰,狠戾的说道,“要么你按我说的去做,要么,你现在自行了断。”
约翰看了眼刀,这把刀跟阿尔文刚才要杀他的刀不同。
但相同的是,都在灯光下发着寒气森森的光芒。
死还是活?他最终选择了活。
没有人在可以活的情况下还会选择死,约翰也不例外。
柳叶利用他找景修的落脚点,差点害死他,他……不欠她的了。
景修满意的笑了笑,“约翰,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约翰沉默的点头离开。
“修,你真的相信约翰会完成任务吗?”约翰走后,佟曼秋问道。
景修看了她一眼,端起她泡的茶喝了口,“约翰,他还有得选择嘛?”
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佟曼秋点头,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