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遇也没有吓到崔文宝,搞新闻的么,就要承担这样的风险,况且只有威胁并没有实际措施啊,还是得干。
追查了三个月,崔文宝找到不少自己父亲当年的老同事和领导,可大家要么想不起来崔仁是谁,要么就是闭口不谈或者直接送客,让他的追查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没有效果还不算,自己开始行动直接就导致公司的玻璃被砸、设备被盗,收到的恐吓威胁越来越频繁。新员工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大多是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现在连不少老员工都提交了离职申请。
崔文宝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市内公园里嬉戏的人群开始迷惘——到底是选择珍惜眼前生活呢,还是去了解事情真相呢?
抽出一根烟,点燃,浓浓的烟味吸进肺里发出剧烈的咳嗽,吸得有些用力了。
烟,是他最近才学着抽,之前他一直认为尼古丁会麻痹神经不利于自己思考,而且产生的味道总是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看来,只是那时的自己没有愁绪罢了。
公司效益日益下滑,父亲的死因笼罩在一团由钢铁构成的迷雾中不可触碰,幕后黑手把自己隐藏地非常好,即使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事件都是三星集团干的,他也没有一丁点证据能够证明,该怎么办呢?
当当当,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一道有些唯唯诺诺的女生传来:“社长,您在么?”
把燃烧一半的香烟摁灭,整理一下仪表,略微打开一点窗户才说道:“进来吧。”
伴随着开门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眼镜妹捂着文件夹对着崔文宝说:“社长,外面有一个年轻人找您,可能是来面试的。”
“面试?面试让柳秘书去啊!来找我干什么,我看起来很闲么!”
“不,不不是的,但是,柳秘书前天已经辞职了啊。”
“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谁批准的?!”
“您自己啊,昨天咱们这里有三个编辑辞职,再加一个柳秘书,您可能没仔细看。。。”眼镜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无声。
揉了揉太阳穴,崔文宝挥挥手说:“好了,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眼镜妹急忙走了出去,其实她文件夹里放着的也是辞职信,原本她想趁着有人来面试(她是这么认为的)顺顺利利地把工作辞了,但看到老板憔悴的模样终究没狠下心。
她是从大学就跟着崔文宝一路走过来的老员工,曾经的他是她的学长、社长,她是他的学妹、干事,他的办法和方案总能让人眼前一亮,他总是对未来充满信心让人信赖。
可是,最近这些事件,好像让社团和他,变得与从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