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哥谭市警局副局长、重案组组长办公室内，戈登警长正在办公。上次他在纳罗斯岛的英勇表现让他升了职，现在全权负责哥谭市内具有重大影响的案件。

“组长，这是法医那边送来的尸体检查报告。”

“有什么发现吗？”

“法医说，这些人死前大脑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他们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增加。

过快的血液循环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

“孩子，你是第一天上班吗？”

“我在警察学院的培训结束了，组长。”

“好吧孩子，他们显然没有教你该如何汇报工作。我来告诉你你的问题：材料我会自己看，不需要你重复，你只需要告诉我最重要的一点，法医的结论是什么？”

“...被害人在死前全部受过惊吓。”

“好的，我知道了，放在我桌上吧，辛苦了，下班早点回家吧。”

这名年轻的探员看出他有心事，放下手中的材料，微微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克雷恩在哪？”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戈登警长身后黑暗处传来。

“我以为你会晚一点再来。”戈登警长确实惊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正常。

对方没有出声，戈登警长同样很有默契地没有回头看，接着说道：“四号审讯室，我已经将哪里的警员调走了，你有半小时的时间。”

戈登身后没有了声音，他低头继续看手上的资料，想要找出小丑的踪迹。刚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四号审讯室的钥匙也没有被拿走。

四号审讯室，原本明亮的房间突然陷入黑暗，不过一秒钟后便恢复正常，只是头戴面具的蝙蝠侠突兀地出现在克雷恩面前，把他吓得连连吼叫！

布鲁斯翻手取出两支解毒剂，直接打入他的身体，克雷恩眼神一阵恍惚，歪着头马上就要睡着了。

致幻药剂会让人神经紧绷，所以解毒剂本身就有放松神经的作用。这点和‘人体肌肉经过长时间紧绷，一场按摩让全身放松后，舒服地想打睡一觉’一样，甚至这种直接作用在脑部神经上的放松要比肉体放松更加明显、更加强烈、更加舒服。

布鲁斯可不会温柔地等他自然清醒，他拽起克雷恩，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克雷恩瞬间睁大了眼睛，喷出一大口鲜血。

别看他表现地很夸张，其实受到的伤害并不重，布鲁斯有分寸。这一拳也让克雷恩彻底清醒了。

“告诉我，杜卡在哪！”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计划...”

“你都知道什么！”

“我以为他们要‘挟持城市，打劫美国政府’，我只是想跟着赚一笔钱，我甚至不算他们的成员...”

布鲁斯眼睛中开始透露出危险光芒，克雷恩连忙抛出一个猛料：“杜卡原本不打算在近期来哥谭的，但那天我俩在通电话时，突然闯进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的人，我没看清他的脸，他从我手中抢走电话，却什么都没说，没多久杜卡就来了。”

“他的身材呢？”布鲁斯觉得这个神秘人是突破口。

“我想想...我觉得我能把它画出来...”克雷恩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西装口袋，以往他这里都放着钢笔，现如今，钢笔是不可能有了，但他摸到一张扑克牌。

布鲁斯看到扑克牌的一瞬间便有一种预感，果然它的正面是小丑图案！

克雷恩完全不记得这张小丑扑克牌是怎么来得（当时他已经受致幻药剂影响了，恢复过来后自然没有那段记忆），但为了转移蝙蝠侠的注意力，他谎称道：“这就...是那天那个人留下来的...”

“你没有说谎！”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布鲁斯深深地看来他一眼，又问了他一些别的问题，克雷恩害怕自己露馅，在其他问题上反而老老实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