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裹了裹衣服，装作没有听到，相互点上一支烟，继续有说有笑地巡逻着，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和惶恐罢了。

马罗尼将自己来过的痕迹简单清理后便离开了，没有去管卡曼的尸体。这次和小丑见面他连司机都没带，知道他到这里来的人非常少。卡曼也是小丑带来的，他为何会死在这里？谁会知道呢。

马罗尼知道，刚刚的房间里一定有摄像头记录了那一切，小丑想要的也绝不是一个‘名单’这么简单，但他猜不到一个疯子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收买一个疯子。

“和一个疯子合作不确定性太高，也太麻烦。没价值后就处理掉好了。”马罗尼在心中这样想着。

小丑过去是个杀手，潜意识中还受‘为雇主杀人’思想的影响，只有为别人杀人时，他才会有酣畅琳琳的爽快，没有束缚感和负罪感...至于这个过程中被牵连的无辜的人？他可是小丑，怎么会考虑这么多！

戈登警长和哈维检察官交谈了一上午，总体来说氛围还是不错的，两人最终达成共识：“戈登：‘可以帮忙收集证据，但要起诉谁也是由他说了算。’

哈维：‘戈登需要配合他工作，但承诺给这些警察改过自新的机会和时间。’”

戈登警长从哈维哪里回来后，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坐了一下午了，此时他的办公桌上堆起了七八厘米高的资料，是重案组各个成员的履历信息。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戈登警长随手一接：“你好，我是吉姆·戈登。”

“吉姆，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

“不了亲爱的，今天有一些工作需要我处理。”

“晚上你会回来的对吧，今天是周末。”妻子忍不住提醒道。

“...当然，我一定会回家的。”

得到戈登的肯定回答后，对方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隐约间戈登还听到了自己子女的欢呼声。自从担任重案组组长以来，他待在警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经常连续几天不回家。

“得抓紧时间了。”一个电话让戈登也有些想家人了。

晚上九点，戈登将整理好的资料锁进柜子里，回家去了，他没注意到，重案组一名女探员并没有回家，她就隐藏在黑咕隆咚的办公桌下，哪里也是监控死角。

等戈登走后，她凭借着对警局的熟悉，绕开摄像头走进局长办公室，办公室内没人，就在她开门的一刹那，整个警察局停电了，显然还有人配合着她的行动。

警察局有自己的备用电源，七秒钟后便恢复正常，之前也发生过几次突然停电，对此大家都没有在意。

七秒钟，足够一名准备充足、经验丰富的重案组女探员做很多事情了...

警局重新来电的瞬间，她已经从局长办公室退了出来，没人知道她进去做了什么，包括她的‘搭档’。她再次绕开摄像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