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骄突然感觉,穆梓硕是她的劫,遇到他这种男人,坐怀不乱的女子也能意乱情迷,更何况她这个对美男没有免疫力的人。
头顶的点滴液在静静地滴着,穆梓硕的恬淡及眼中的宠溺如同一剂迷叠香,不经意间迷失了唐骄的本心。
身子渐渐地热了起来,鼻息间俱是某人身上发出的幽香,几乎不能自控地,唐骄吻了他的唇。
穆梓硕难以自抑地哼了哼,嗓间暗哑迷人,醇厚如酒。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与君绝!”
莫菲是个文艺女青年,幺果深受她的熏陶,初见易勋便以这首诗明志。之后,唐骄不但脑补过这首诗,也被深深地打动着。
面对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穆梓硕时,唐骄难以自拔地吟诵出来。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地合,乃敢与君绝!”穆梓硕眼神发亮,表情真挚,虽是学舌,依旧感动的唐骄热泪盈眶。
病房里瞬间无声,空气中流动着的却是让人暖心的感动与难以言述的情欲。
穆梓硕陡然吻上了唐骄的唇,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予取予求中带着浓浓的眷恋。
身陷其中的唐骄瞬间融化了,她动情地配合着,几乎忘了某人是个病身子。
房间里的热度越来越高,几乎到了一点就燃的地步。
瞬间而开的病房门蓦地冷却了病房里的热度,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叫,唐骄倏然推开了不受外力影响的穆梓硕,认命地捂上了发烫的脸。
艾玛,早不来晚不来,莫菲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难怪他们不让我进,唐骄,你怎么能……”唐骄以为莫菲肯定是想她贱,纠结了大半,她无奈地跺着双脚,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
莫菲骂得没错,唐骄的确没脑子,一听穆梓硕坐上了轮椅就忘了他对自己的无情与冷漠。
尤其看到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唐骄愈发不能自己了。
“菲,你听我……”唐骄使劲抹了把发烫的面颊,又偷偷地瞟了眼紧张地抓着她的穆梓硕,哑着声音道:“他又伤了脑袋,我不忍心不管他……”
“行,你唐骄是圣母玛丽亚,我莫菲就是个恶人。幺果向我哭诉的时候他都能风清云淡地与那朵白连花携手而去,他伤了脑袋你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唐骄,你也过破镜不能重圆,他都带着姘头跑到你面前耀武扬威了,你干嘛还要像个傻子似的投怀送抱?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他?你以为你对他这样,他就会对三个孩子……”
“菲……”唐骄痛苦地打断莫菲的话,“麻烦你帮我瞒上一个礼拜,我已经关了手机,幺果和妈妈那边求你帮我圆和……”
“凭什么!”莫菲依然在气头上。
“凭我,喜欢他……”
“唐骄,你是没救了,还没有幺果果断呢!”莫菲有些抓狂地挠着头,又恨恨地盯穆梓硕那只紧紧地抓着唐骄的手,突然问了一个极为现实的问题,“如果他一直这个样子,你能离得开他吗?”
这个问题唐骄不是没想过,面对莫菲咄咄的目光,她黯然地叹了口气,脸上已经泪流成河。
“如果他一直这个样子,我就偷偷地带着他和孩子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可以养活他,虽然苦点,累点,只要他和孩子们开心,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