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子看着近,可是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总算到了目的地。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人便停了下来,夏挚上前敲门。不过敲了很久也没有什么人来开门,而烟囱上方依旧冒着袅袅烟雾。
应该是有人的。
我跟夏挚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律叔这个时候也过来了,他看我们站在门口不进去,还以为我们是入了定。
直到他自己连续敲了好几下门没有得到回应,才明白我们傻站这里的原因。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而是走向旁边的那家,又重复起了刚才的动作,显然这一次还是没有成功。
而那一家的灯还亮着。
“是不是因为下雪大家伙都不高兴出门?”我疑惑道,同时看向夏挚。
他也不是很清楚状况,干脆换第三家……不过依旧没人为我们开门。
这就奇怪了。一两家如此,为什么第三家还这样?总不能是我们叫门的声音太小了?
就在这时,律叔突然弯下要从雪地里挖了一大团雪捏成了一个冰团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砸向了某一户人家的窗玻璃。贞围肝扛。
“哐当”一声。直接碎了人家的窗玻璃。
我跟夏挚吓得大眼瞪小眼,压根没想到这老家伙会这么冲动。
“爸,你脑子秀逗啊!这雪球能随便砸吗?”我立刻教训起他来,而他则指了指前方。
“有效果不就得了!”还别说真有人出来了。
来人是个年纪约莫六十左右的老汉,他并没有开门,而是从那扇被冰团子砸坏了窗户露出了大半个脑袋往外看了看,一看是我们他反倒松了口气。
而后竟然如释重负的转身又走回了屋里,当然前提是把窗帘给拉上了。
“这个……”我看了一眼亲爹,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吃了亏不计较的奇葩,偏生还被我们给遇上了。可问题是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在大雪里待上一夜吧。
“我去叫门!”律叔一见这一招都不来效果。登时火冒三丈。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奇怪,这地方的人都是不是都拒外啊,总不能还担心我们白吃白喝不成?
律叔话音刚落,便已经抬手敲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嘭嘭嘭!连续敲了好几下始终都没人来开。
看来今天我们是要在车上过夜了。
“爸,算了吧,既然人家有避讳我们就走吧。”我上前拉了拉他的衣服,却不料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全然是一副惊惧的表情。
他颤抖着嘴唇。就连手指也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小忆,那屋里不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我没问完话就把他给拉到了一边,从门缝中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那屋里枝繁叶绿的压根就是夏天的景象,可现在根本是寒冬腊月寸草不生的,这屋里就算是大棚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啊。
“丫头,是不是里面有什么邪灵啊?”还别说真叫他给猜对了。
“木魅!”此刻夏挚站在窗外,借由那扇被打破的窗户往内看去,果然也看到了不少缠绕着屋内摆设家具的枝桠。
那些叶枝繁复。正以缓慢的速度不断地生长着,而刚才的那位老汉则坐在树根下痴痴地看着头顶的那一大团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