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轰然倒塌、化作一片废墟的建筑，步凡瞪大了双眼一脸愕然。步凡茫然的回头望去，军人本就是以服从为天职，加上容克人刻板且严守纪律的性格，就出现了步凡眼前的这一幕。

可怕……

步凡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军法师们的战斗仍旧在继续。等到步凡回过神来的时候，后续两队军法师已经赶到。伏击战斗队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被全数歼灭了。

“长官，长官……请你做出指示。”

“啊……哦，照原定计划，继续推进。”

步凡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机械的下达命令。步凡望着不远处的尸体，以及那幢已成废墟的建筑。他喉结哽动咽下一口吐沫，随即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可笑……真可笑……我竟这么脆弱吗？”

步凡摇晃着乘上魔能载具，军法师们照原计划继续推进。步凡始终无法抚平心绪，但他却并不觉得难以释怀。身为一名魔法师，踏上战场面对异界入侵者或是敌人，杀与被杀都是无法回避的。

“喂，传令，让全队进行轮换。”

步凡虽然心绪没有平复，但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下令各队进行轮换之后，再次开口道：“我现在所在的队伍，轮换之后是……”

“战斗队，长官，请问有什么指示？”

步凡摇摇头后又点点头，他所乘坐的魔能载具来到最前方。步凡望着前方的道路，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对身旁的魔法师说道：“我想问你，关于在战场上杀人，你怎么看？”

“长官，战场之上性命相搏，无问对错，只论生死……”

“无问对错吗？”步凡忽然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身旁的军法师，点了点头说道：“也对，军法师说到底也还是军人，对军人来说服从就是天职，或许真的谈不上对错吧……”

步凡想起了刚才被狙击的一瞬，正是自己在盛怒之下言行，使得狙击自己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虽然步凡并没动手杀人，可细细想来，对错的责任确实不在军法师，而是在下达命令的步凡身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

步凡现在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领兵统帅的一句话，决定的往往不只是自己的生死。步凡既然选择踏上战场，那么终有一天要杀人，甚至是被别人杀死。步凡觉得现在或许正是个好机会，自己应该早早的做好觉悟。

“长官，前方发现嗹马留守部队。”

“嗯，朝对方喊话，给他们时间考虑是否投降。”

步凡沉吟了片刻之后，向身旁的军法师下令道：“如果他们逾期不予回应，就视为他们拒绝投降……届时，战斗队全员速战速决，全歼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