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围的围观者见此同样是笑声不断。
当然也有人为谢云是炼真者而感到意外。
也有人为谢云是炼真者却对造器师做这般作为而唏嘘。
听得周围不断传来的笑声让兰铃怒火中烧,面色微红,气上心头,对着身旁的同仁,历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取下来。”
听得兰玲的话,如雪城的众人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前帮忙,但无论这些弟子怎么摆弄使力,甚至已经连同兰铃穿在身上的造器师生生拽起,也没能将这标牌从兰玲身上取下,始终无动于衷。
造器师本就是与常人无任何区别,自然是取不下来,不过想要取下也挺简单,只需同为炼真者出手即可,只是可惜如雪城的一干众人之中似乎并没有炼真者。
除去这个办法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标牌是紧紧的贴合在兰玲的背上,也就是兰玲的造器师服上,只要此刻兰铃直接将造器师服脱下便是,即便造器师服下还有着贴身衣物,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兰铃身为女儿身又怎敢脱。
一番努力无果后,兰铃也知晓了想要将这贴在自己后背的标牌取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将穿在身上的造器师服脱下,于是阴沉着脸看着谢云:“不要以后你是炼真者有几分实力我就怕你,这里是造器师的地盘,禁止炼真者使用非常人手段。”
谢云故做一脸无辜之态:“此话怎讲?若是真要追究责任那也是你们,这里所有人都可证明是你们无理取我标牌在先,况且我们的木牌现在还在你之手,你也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何来非常人手段?”
听得这话兰铃直气得七窍生烟,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再次历声喝道:“你到底取还是不取?”
谢云微微一笑,指向背后众人的住所:“你走到之前你们将标牌取下的位置,标牌自会取下,若是做不到请恕我爱莫能助了。”
兰铃此刻心中万般纠结,若是自己真走到之前将标牌取下的位置,那就证明了自己服软于对方,而且此时周围这么多人正看着,其中不乏一些熟人,若真是如此自己往后如何立足,再者事已至此自己代表的也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着自己所属的城镇。
一念至此兰铃狠狠的瞪了谢云一眼:“希望你们输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般逞口舌之利。”放下一句狠话,兰玲甩身而去丝毫不顾其贴在自己背后的标牌。
而以兰玲为首的如雪城众造器师们那还有刚刚的容光焕发,一个个皆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灰,溜溜的跟在兰铃身后,尽量将兰玲围在中间,为兰玲遮挡着一些朝这个方向看来的目光。
于是兰铃就这么背着写有“古剑城”三个字的标牌,带着其同门一路走回了如雪城暂住的房屋。
由于如雪城的众位造器师们,距离自己的住处有着一小段路程,这一路走去即便在同门众位造器师的极力遮掩下,兰玲背后的标牌还是同样引来了不少笑声。
而这些笑声直到如雪城的众人消失在周围围观者的眼中,这才缓缓而逝。
一直被如雪城的众人压着,此时此刻谢云机智的作为让众人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皆是无比舒坦,那因为谢云擅自接下战书而忐忑、急切的心情在这一刻也消失殆尽,甚至众人还在庆幸幸亏谢云这么做了,如若不然这般离去的便是自己了。
“谢云师弟好样的。”
“真解气。”
“你们看见没?那女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显是被谢云师弟给气的。”
“我看分明是气得通红,就好像魔猴屁股似得。”说这话的是邻朋。
“哈、哈哈、哈哈”回答邻朋的则是众人的大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