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野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在十几米外停住,疑『惑』看过来。
刷地一下,天空中好像有流星飞过。
两只野狗抬头看了一眼,掉头就跑。
片刻后,两个身穿白衣的人悬在空中。
一个是白发老头,一个是十几岁的女孩。
老头穿一身白『色』长袍,白『色』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眼睛晶亮无比。
小女孩是白『色』长裙,裙子层层叠叠堆起许多花儿,好像个小公主一样。
老头放眼四望,天『色』昏黑,寂静无人。
小女孩低头看:“那里有个人。”
白发老头低头扫一眼,带小女孩落在吴畏身边。
小女孩蹲下看:“是死了么?没有呼吸。”
吴畏失去意识,全身冷汗却是没消。
老头一眼看去,就知道吴畏身体状况。不过想了想,还是蹲下试鼻息,『摸』吴畏左胸,又翻开吴畏眼皮,对小女孩说:“他和咱们是不一样的人。”
“我知道。”
“走吧,去看看我曾经的家。”
“不救他?”
“要救么?”
小女孩想了一下:“要付出很大代价?”
“救他很简单,但是没有意义。”老头多解释一句:“他心脏残缺,是天生缺损……就是天生坏心,救了这一次,救不了一辈子。”
说着站起身:“对他来说,死亡也许是解脱。”
“可是,总是活着比较好吧?”小女孩有点不忍心,想了想也是站起来:“走吧。”
老头却是不走了,笑道:“你说的对。”从怀里拿出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
小女孩面『色』一变:“要给他吃这个?”
老头打开盒子,放着一排七颗白『色』『药』丸,有拇指大小。
轻轻拿出一颗塞到吴畏口中,合上盒子,随手递给小女孩:“是你的了。”
小女孩摇头:“不要。”
老头转头看她一眼,小女孩只好两手接过。
老头又去看吴畏,左手从腰间『摸』出两个盒子:“也算是缘分。”
同样是金属盒子,外面包着软皮,打开是两小管红『色』『药』『液』和一个针管。
取出针管,装上针头,慢慢吸入两小管『药』『液』。
明明是红『色』的,可是混到一起竟然失去颜『色』,变得透明,稍稍有些粘稠的样子。
扯开吴畏上身衣服,对准心脏部位一针刺下。
『药』『液』慢慢输入身体,吴畏忽然动了一下,跟着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张纯白无暇的美丽脸庞,跟着才看到白发老头。
是谁?脑海中刚刚兴起个疑问念头,痛苦忽然涌来,如同万钧重担压在身体上面,可是身体里面疯狂搅动的又是什么?
痛苦没完没了,和此时比较,前面十几年遭受的痛苦似乎都不算什么。
疼得失去思想,疼的没有任何想法,只有痛苦是真实的,也是疯狂的。
白发老头一手按住吴畏身体,一手掀开他的眼皮看,过了会儿才放手:“运气不错。”
打开另一个金属盒子,同样的两管『药』『液』一个针管,和方才一样手段,把『药』『液』送进吴畏体内。
不同的是这两小瓶『药』『液』原本无『色』,混到针管里面却是变成红『色』,好像是粘稠血『液』一样。
当红『色』『药』『液』全部进入吴畏身体之后,老头松手退开:“走吧。”
小女孩捧着金属盒:“不看了?你的家。”
“来到这里,就是看过了。”老头看向东方:“还是走吧,有个讨厌的人来了。”
小女孩笑道:“我知道是谁。”
老头瞪她一眼,伸手牵住小女孩,身影在原地晃了一晃消失不见,下一刻似乎是出现在高空,可高空中也是没有。
吴畏不知道这会儿发生的事情,正在痛苦中煎熬。
大约过了半分钟,身前又出现一个人。
好像阳光那样,刷地照来这里,便是出现了。
穿着军服,没戴军帽,但是肩章上醒目的一条金龙清楚表明着不凡身份。
大约四十多岁的年龄,两道剑眉斜指上苍,不屈战意似乎随时能破空而出。
来到这里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吴畏,而是丢在地上的四个空『药』管和两个针管。
眉『毛』皱了一下,然后才看吴畏,跟着就是怒意满面:“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