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凌却将这存折一把抓回，侧头一说：“你还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忽地一下，王雀脚步一顿，似有激动，这手在抬起之时，竟是真的有了一点点的颤抖，微风在吹，人也飘摇。

这屋里头的周月当然可以见到这样极其反常，更具骇然的一幕，不论如何，她这美目之中，都不应该呈出这样的“月色”，缓缓摇头，不信着说：“见鬼！今儿个真是见到活鬼了！”

幽幽夜色，弥漫冷光，却又不缺温度，喜爱清凉。佳人暗影，浮光掠动，身上地下，无意喧嚣。

仿佛过了太久，久到这天空之上白云遮盖，通明月亮，远方更高的枝头像是挂上了点点白霜，衣衫飘摇之下，他缓缓回身，这双目之中，已是红芒。

流凌凝视之下，指着手里的存折，看似随意地问道：“喂？我说，这个你要？还是不要？”

王雀轻微点头，“沙沙”一下，挪动起了这如此沉重的鞋子，点了点头，认真而道：“当然！我当然想要了！”一下，又一下，站在了流凌面前，却又声音一哑，很难表达：“你最近……不！其实我……”

流凌玉手一伸，悄声捂住了对方的唇口，摇了摇头，平静地说着：“过去的，就都让他们永远成为过去吧！”

不知何时，周月已经站起身来，正一个人悄悄地贴在门框边上，小心翼翼，一收，而后又有一伸，凝视着不远的二人，美目瞪着，难以思量：“他们……他们一见如故，触景生情？还是志同道合，臭味相投？”

王雀一把取下了系在头上的黑帽，甚至还都发疯似的撕下了这身上的衣物，点了点头，目光如常，小声道：“对！过去的，又有什么？”脚掌一挪，但又收了回去，竟有胆怯地说：“我……我可不可以明天陪你一起逛街？请你吃顿小面？”

流凌却面不改色，没有多出一点的欢乐，僵硬似的点了点头，侧身指着屋里，平静地说道：“这外边多冷，先到屋里来坐坐嘛？”

“对！就是！”王雀双手抓住袖口，仰头扫视了一下带有深黑的天空，点着头时，一下来到了流凌身侧，话音明显卡顿了太多：“走？这还走不？”

流凌回过身来，故意向着另外一边移出了半步，看了下门口，一双玉手投在了身后，这一次，她淡淡一笑，对着周月莫名开口：“看到了吧？人家可正等你回家过夜呢！”

王雀一个踉跄，面容一白，甚至还都弯下了身，有了沉重，开始颤动，下意识扫视着较近位置一双时隐时无，灵动美目，苍笑问道：“这位……她又是谁？”

流凌摇晃着身子，总是显得那么的自在，笑着开口：“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特别的聪明，不如猜猜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