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态炎凉,人去楼空,形容当下的一幕,再正常不过。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一片混乱,偶尔零星,门外凑个热闹。
“我……”指头贴了下镜框,文人墨客,石头又是不动如山,看着对方,一口而道:“我当然会解决这件事情。”
还真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意外,还有惊喜,略微扫视着对方,衣着,还有同世俗成鲜明对比,纯真的模样,壮年一下缓和了不少,懒洋洋地坐在了一边,就这么的直接问道:“桌椅板凳,门面招牌,还有我一大早毁了的生意,顾客手里的损失,再怎么说……它也得这个数吧?”
来回翻着手掌之时,更是阴翳的表情,恨不得将此刻的世界,都一下变作了雷同,甚至更为可恶的样子。
“十?”弱弱地将双指,别在了半空,石头不见一丝的遗憾,追忏的模样,而是小心问道:“十个大洋?”
一点,又一点,弥漫起来,诡异的笑容,正是将如此壮汉,勾刻而出,一种近乎完美,坏人的形象,又坐起了身,递过了下巴,将手贴在了石头的头上,悄声地一说:“我说的是一百!”一瞬归位,拍在桌上,声音更胜:“少一个子都别想给我走出了这个大门儿。”
阴冷,甚至有了那么一种,可怜无助的苦痛,手贴心口,石头又是弱弱乞求,问着:“可不可以容我一段时间,我……”语重心长,坚定而道:“我一定可以还上?”
“咦?”听闻对方,这般回答,久经风霜,见多识广的壮年,又何尝不知道了那么一点点的含韵,指尖勾着下巴,笑意不止,说:“我不管你有,还是没有?就算是到了警察那儿,你也是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寄人篱下,言不由衷,思来想去,石头往前移了半步,双手贴在了一起,悄悄地说了一句:“不如我就一直在你这儿做工,什么时候还清了,我就什么时候走?”
“这……”略微的那么一想,还真就觉得,对方所言,还真有几分门道儿,但壮汉还是非常的随便,心思活跃,问:“如果你哪天,一不留神,说走就走?那我这手上的分头,岂不是就成了一辈子的耻辱?又该上哪儿说理,自掘坟墓?”
“我……”一时间,还真是让对方搅和得没有了一丁点,留面的余地,石头汗珠而下,可还是不忘了将指头点了下镜框,说:“这……您说怎么着?我可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痛恨,还是冷目而对,暗生杀机,壮年着实到了一种,卑微的境地,忽的起身,一掌而至,冷冷无语:“你?”
打不了,说不住,怔了又怔,瞅了又瞅,尤其是在见到了,这源自外界,一道,又是那么一道的含血的目光,就略微清醒,收起举动。
捏着衣领,晃了下身,他可是相对的善意,不至于将人生,走向了一个,充满未知,陌生的土地。
见之对方,有了此举,石头整个人都明显精神了太多,即使偶尔袭来的压抑,还是使得自己,心思清晰。
“呼……”一把抹下了眉头上的汗珠,又是简简单单,回过了头,壮年不怎么在乎,但却尤为注重而道:“当然了!我又不是那么不留情面,趁火打劫的雇主,我可以多宽限给你几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