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时间,似在无时无刻的等待,直到整个视野渐渐模糊,不再有了一丝的火光。此时此刻,这只客轮已然航行了很远很远。
自始至终,流凌都跪在地上,泪珠滚落,表情麻木,这挂在脸上一丝又一丝的苍白仿佛是在不停地诉说,曾经的噩梦已然结束。
但也正是在这一刻,一阵清风拂过的时候,她身子一晃,美目合上,倒在一侧,再也没有了一丝将要清醒的迹象。
旧时代的大上海带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同时还使得她又重新经历了太多的噩梦。想要思念,却又不敢。
假如时光倒流,岁月逆转,定格在未来的二十天之前,那么还会出现一幕比噩梦还要恐怖的画面。
川陕交汇之地,三号监狱。民国覆政期间,这个地方汇聚了各种各样的罪犯,但同样出现了不一样的意外。
轰隆一声,监狱大门一阵滑动,继而完全敞开。此时此刻,正有两名狱警押着一名女犯,一步一步,“匍匐”前行。
在他们几个进来之后,这道大门就又重新关上,比起一开始,非但不再透过一丝的温度,更没有了一丁点儿的人烟。
令人心有同情,更有惋惜的是,此时此刻这名女犯正玉手颤动,肢体僵硬,甚至这穿着的鞋子都已经磨破,透出了一丝丝鲜红的血迹。
即便行走在这样一个地方十分的艰难,但还是很快就来到了新犯人报道的地方,摘下头套,正有一名在职狱警坐在对面,样子显得十分悠闲。
忽悠一下,这名女犯竟是身子一晃,险些瘫倒,在十分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之时,竟然开始变得无比的惊慌:“这里是哪?我又在哪?我要走!我要离开……”
说话的时候,她就颤动着身子,双唇干裂,本想再多说一点儿什么,一步一步,似乎就要离开这样一个十分陌生,却又莫名其妙的地方。
“把她给我拿下!”这名狱警面容冷漠,不带任何一丝的温度。
这本就守在这名女犯一旁的两名狱警自然身子一闪,就直接堵在了这名女犯的面前,几乎和她的娇躯完全贴上。
这名女犯猛然摇头,又连连后退起来,慌乱摆手道:“别……都别过来!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名坐着的狱警眉头一皱,淡淡说道:“有没有杀人这还得看你自己的认罪态度,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过你,你此刻若是遇见了别人,完全可以再给你加上一个扰乱狱中人员办案的罪名。”
终于,这名女犯明显有了一丝的理智,猛然回身,咧嘴一笑,怪模怪样地说道:“我……我叫金环,我的姐妹们都叫我坏坏,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名狱警点了点头,道:“很好!年龄……”
“我十七,哦不!今天正好十八!不……不是应该是刚满十九才对!”此时此刻,这名女犯精神错乱,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这名狱警很是不耐,摇了摇头,说道:“罪犯金环,精神受损,口齿不清,拒绝交代,押送十号单牢,改日再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