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早餐就已经安排妥当,叫人给送到了这个房间。
流凌十分自由,格外的幸福,直接就拿起了一个可爱小饼,递给了笛瓦,道:“这个给你!笛瓦。”
笛瓦笑了笑,似乎早已熟悉了这当下一幕,轻轻接过,连谢谢都还未来得及说,就先将它一口吃下。
流凌很是满意,这才用手拿起了一旁的豆浆,小口喝了起来。但她还是满目关心,开口笑道:“慢点!别吃噎着了!”
时间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继续流逝,一转眼,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三周,或者说,她来到洛杉矶的时间,已经是足足两个月之多。
病房依旧还是病房,但流凌的心情却格外紧张,又异常的烦躁,始终沉默,红唇撅起,一副不愿同别人有任何交集的样子。
这一下,可把笛瓦给直接吓坏,几乎每天都会安慰和开导,连她自己都已经不太清楚这样的事情究竟又重复了多少次。
此时此刻,流凌怀里正抱着一个雪白的枕头,目中无神,竟是显得十分的愤懑。至于为何,可能只有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明白。
笛瓦虽有不解,但还是温和说道:“明天……我们明天不就要出院了嘛!到时候,我们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
可流凌却一把丢下了怀里的枕头,忽地躺下,拉过被子,就给紧紧盖在了自己头上。自始至终,都未曾说出一句话语。
笛瓦泪眼朦胧,已然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猛然仰头,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我尊敬神圣的上帝,莫要把痛苦和灾难降临在她的身上!我愿随主一同祈祷,请愿乞求。”
只是,没有人可以见到,并且还都直接发觉的是,在这看似暖和的被窝里面,流凌早已泪珠滚落,浸透了纱衣。
就这样,在每一分,任何一秒的时间里面,她始终都是这个状态,如此别致的举止和表情。或是埋怨,亦或者是在思念。
在这极其短暂,却又无比漫长的时间里面,整个屋中都堆满了一盘又一盘的美味,虽已凉透,但却依旧还是一层新鲜。
可令人不论如何都不曾想到,更难以置信的是,流凌却始终都静静躺在床上,不动一下,更不会起身。
笛瓦伸出干瘪苍老的手掌,小心拿来一张小饼,微笑而又担心地说道:“我的小宝贝,来!我来喂你!这个真的特别香!特别的甜……”
忽然之间,待在床上一整天的流凌竟然忽地起身,二话不说,拿过一个盘子,就将里面的美味一口倒在了自己的嘴里。
“我的上帝!”一旁本该灵动异常,感谢上苍的笛瓦此刻苍目张大,呆在当场。
这倒在嘴里的食物几乎不怎么咀嚼,流凌就把这雪白却布满油渍的盘子给直接丢在了地上,啪啦一下,摔的粉碎,零散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