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坏蛋喝个咖啡也这么麻烦,速溶的不是很好吗?她和可可都是这样喝,黑道大哥还摆什么贵公子的谱!
她正在心里鄙视他附庸风雅的行为,关山已经站到门边,“还在煮?”
“嗯,水还没开。”
几分钟后,她手忙脚乱的把咖啡弄好,赶紧端出来,关山居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她轻轻地把咖啡杯放在床头柜上,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不叫醒咖啡会凉,叫醒又有点不忍心,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末了她把室内的冷气调小了点,蹲下身呆呆看着他斜靠在床头的睡脸,挺帅的一张脸――阳刚,坚韧,冷冽,深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滑过他挺直的鼻梁,调皮地抚上他紧抿着的唇……
她到底还是没叫醒他,眼睁睁看着那杯好不容易煮出来的浓咖啡,一点一滴释放完热气,变温,变凉。
沈爱丽斜倚在床的另一侧,不知不觉间瞌睡虫袭来――
她美美的做了一个梦,很温馨,很惬意的梦,她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云朵上,风儿轻轻吹,熟悉悦耳的嗓音哼着摇篮曲,让她只想就此沉睡,永远不要醒来……
朦胧中有毛茸茸地东西戳上面颊,她不悦地嘟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毛茸茸地东西小心翼翼地凑近她的耳朵、鼻子,痒得她狠狠打了个喷嚏,“咕咚”一声摔下床头!
她痛得哎哟出声,好不容易睁开眼,关山正满脸坏笑地拿着拿着一根驼绒笔,坐在床边上,居高临下欣赏她的痛苦。
沈爱丽气得捶床声讨:“神经病啊你!”
“昨晚胆子够大的,敢自己爬上我的床!”关山一面说,一面霸道的把她按在他胸膛上。
“我……你!”沈爱丽百口莫辩,又羞又?,“放开我!”
“没门!以后这里就是你每天睡觉的地方。”
“放手!放手!放手――”沈爱丽气得用脚踹他。
“我想我已经放不开手了,”他低低的坏笑,活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
霍薇推门进来,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杵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关山适时出声,“什么事?”
“关总,今晚的客户联谊会,您是一个人出席,还是――”
关山看着坐在他腿上踢腾的沈爱丽,满脸惬意:“今晚这位小姐陪我一起去。”
霍薇意味悠长地看了脸红发窘的美女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沈爱丽揉揉摔痛了的肩膀,睡眼惺忪地看看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十点了!她的刘海因为嗜睡而微微蓬松凌乱,平添了几丝妩媚气息,关山看得发了呆,她却浑然不觉。
关山伸出大手,捏住她纤细的腰肢,左右摩挲着:“你会跳舞吗?”
沈爱丽点点头,她从小就是市少年宫的台柱子,进入大学也是校歌舞团骨干。她突然警觉地睁大眼,“晚上那个联谊会,需要我做什么?”可不想被骗去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
“跟在我身边应酬,需要的时候,陪我跳舞。”关山一面说,一面穿上衣服,“我还有事,你自己开车回红馆,午饭我回去吃,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窜到门外。
沈爱丽郁闷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在一起好几个月,他除了恶劣的逗弄她、迫她上床之外,从来没有陪她谈心、聊天,昨晚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要她当情人……
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沈爱丽不解的拉开虚掩的门,霍薇笑吟吟的站在门外,“沈小姐,酒店的早餐服务已经结束了,要不要我让餐饮部送些吃的过来?”
霍薇今天穿了一件合体的烟灰色套装,脖子上挂着水滴形的红宝石坠子,浓妆淡抹,优雅从容,看得沈爱丽眼里心里都不舒服,淡淡说道:“不必了,关山中午要回家吃饭,我要去红馆准备,再不走来不及了。”
看她转身要走,沈爱丽的好奇心突然发作,“霍主管,听关山说你是S大的博士,才貌双全,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上班?”
霍薇被刺得脸色微变,“沈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我现在问,你身为省立外科的医生,前途无量,为什么还肯当我们关总的情人一样。”
“我不是关山的情人!”沈爱丽豁然背过身去,她没想到霍薇说话会这么不留余地。
霍薇更没想到她会矢口否认,目光扫向床上揉成一团的空调被,双眸闪闪烁烁。
沈爱丽哼着歌,将鲜翠的青菜放入水槽里,又从冰箱拿出酱好的小牛排,熬了半小时的鲫鱼汤也散发出浓烈的味道。一切准备妥当,打火,烧菜,装盘――
看看墙上的钟,时间还很充裕,她走到客厅,给电视静了音,安安静静地等关山回来。
不大一会功夫,门铃响了起来,她狐疑地下了楼,关山进门直接输入指纹就行,干嘛还要按门铃?
她小心翼翼地贴近门边,透过监视器朝外望去,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站在外面,矮的穿咖啡色西装,斯文儒雅;高的穿休闲仔裤搭配黑衬衫,懒洋洋地眯着眼,脚尖规律地敲击地面,好像等得很不耐烦。
她犹豫片刻,打开里面那扇门,想问清楚他们的来意。
红馆里有两道大门,内侧那道是昂贵坚固的防盗门,外边那道是有装饰效果的镂空雕花铁门。
听到转动门锁的声音,高个男子大笑着开始念叨:“我说老大,最近你在搞什么地下活动?一下班就人影不见,撇下弟兄们六神无主!大伙委托我来逮、逮……你是谁啊?!”
唠叨了一大串的人终于发现,门内站着的不是自家老大关山,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窈窕美女,他像看见史前动物一般露出稀罕的表情,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她。
西装笔挺的俊雅男子也发现美女,立即摆出最佳绅士风范,微笑问候:“嗨!小姐你好!”软软的闽南口音,听起来很搞笑。
“你们要找关山是吗?”沈爱丽礼貌地开口,这幢屋子里能有资格称老大的,只有这个坏蛋!
“是啊!他现在在家吗?”高个男子一把扯过西装男,塞到背后挡得严严实实,满脸期待地凑到美女面前。
“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有急事的样子,中午才回来,你们要进来等他吗?”
“好啊!”门外两人同时用力点头,大剌剌地登堂入室,站在客厅里很仔细地把她瞧了又瞧,瞧得她满脸绯红。
“两位喝茶吗?”她快步走进厨房,没一会儿便泡好两杯铁观音,连同待客的古董茶具一起端出来。
高大男子炯炯大眼直盯着她,一边牛饮,一边赞赏地扬起浓眉:“不错,老大品味提高了!”
沈爱丽有些尴尬:“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关山,让他早点回来?”
“不用不用,我们在这等着挺好!”两人同时出声阻止,相视一笑――好个老大!金屋藏娇得这么隐密,连铁哥们都蒙在鼓里,这么好的刺探军情的机会,岂能白白错过。
西装男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我叫戚晓白,小姐贵姓?”
“我叫沈爱丽。”她一边往杯子里续水,一边回答。
“原来是沈小姐!”西装男满脸八卦,“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山哥的?”
沈爱丽竭力装作镇定,“我……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
高大男子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眼睛睁得更大了,声如洪钟:“我想起来了!上次有个叫沈东的小子,酒后泡妞误了大事,害山哥损失了一千万!那小子怕死,楞说他有个妹妹,在省立医院上班,长得如花似玉……”
沈爱丽斜倚在床的另一侧,不知不觉间瞌睡虫袭来――
她美美的做了一个梦,很温馨,很惬意的梦,她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云朵上,风儿轻轻吹,熟悉悦耳的嗓音哼着摇篮曲,让她只想就此沉睡,永远不要醒来……
朦胧中有毛茸茸地东西戳上面颊,她不悦地嘟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毛茸茸地东西小心翼翼地凑近她的耳朵、鼻子,痒得她狠狠打了个喷嚏,“咕咚”一声摔下床头!
她痛得哎哟出声,好不容易睁开眼,关山正满脸坏笑地拿着拿着一根驼绒笔,坐在床边上,居高临下欣赏她的痛苦。
沈爱丽气得捶床声讨:“神经病啊你!”
“昨晚胆子够大的,敢自己爬上我的床!”关山一面说,一面霸道的把她按在他胸膛上。
“我……你!”沈爱丽百口莫辩,又羞又?,“放开我!”
“没门!以后这里就是你每天睡觉的地方。”
“放手!放手!放手――”沈爱丽气得用脚踹他。
“我想我已经放不开手了,”他低低的坏笑,活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