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风泽继续享受着咖啡的美味,他对秦蓉没有实质性地接触,各方面的间接了解,让他不能轻言。
他笑笑:“妈咪,我跟她的直接接触很少。很多都是听祯昔,和今天下午,我见的秦蓉手下一个下属所说。”
秦蓉到底怎么样,温暖最清楚了。
次日,她会总集团述职,便小心翼翼地与现生产一部的两位领导--李虹和秦蓉,相处。
“小温,还是你那清闲,我们总部可是忙坏了。要么,我还是申请把你调回总部,来帮我吧。”李虹在会议室门口遇到温暖,自温暖申请到分部工作后,她便被秦蓉折腾得难受。
“不了,我懒动,在那挺好。”温暖不愿再搅入李虹与秦蓉的斗争中。如今的生产一部,分为三个派系,李虹代表着林股东;秦蓉代表着刘彪,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参与“恒通”股市投资的胡宝强;而新增的一派,则是李峰的另一位合作伙伴周济的亲信段琼。
“哦?是小温啊。”一身光鲜,成熟妩媚的秦蓉迈着芊芊细步,与另一位中层缓缓走到温暖身边。
“秦主任,好久不见。”温暖不敢失礼,轻声招呼。
秦蓉看了看李虹,拍拍温暖的肩:“你们聊,难得你们聚到一起,现在离开会还有一会,不免有些体己话要说。不耽误了。”
温暖频频点头,但琢磨如何找个理由,跟李虹分开。比起“咋咋呼呼”的李虹,背景雄厚、为人仔细的秦蓉,更是惹不起。
“哦,你们分部的都到了吗?”李峰略带憔悴,缓缓走到会议室门边,见温暖与李虹正说话,轻声问道。
“总裁,早。”李虹道。
“我们都坐分部的大巴过来了。”温暖匆匆回道。
李峰看了看温暖,没有多言,若有所思地走进了会议室。
李虹揪揪温暖衣袖:“‘恒通’的股票,你最近买了吗?”
温暖轻声道:“没有。我没那么多钱。”
李虹警觉地扫了眼四周:“放心,现在有胡宝强,不会再有一开盘,就大跌,几天跌破申购价的危险。据说,集团又要操作了,拿点钱去买几股,有得赚的。”
温暖含笑点头,没有言语。两年前,“恒通”在李峰精心策划下,上市。不想遇上了股灾,就在李峰焦头烂额之时,秦蓉拉来了胡宝强的投资?
“恒通”例会,在两小时后结束。
温暖丝毫没有停留,只是到生产一部,去看了看昔日的老朋友龙灵。二人还未说上句话,就见李虹与秦蓉走了进来,便避讳地匆匆告别,坐上了返回“恒通”分部的大巴。
大巴缓缓启动,载着分部的职员,驶离了总部的停车场。
温暖包里手机“嗡嗡“响起,她接到了汉斯的来电。
“早啊,汉斯。以你的生活习惯,现在刚刚起床吧?”温暖与汉斯玩笑。
汉斯这三年中,与温暖隐姓埋名地交往,自然会在有活动时,通知她。他看了看身旁的美人萝莉,小心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明天,我跟萝莉,就是你见过的,我的妞,一起去郊游。你要不要一起来?”
温暖有些紧张,她害怕遇到关风泽。如今的关风泽与当年判若两人,霸气、绝对、张扬、个性。
她犹豫不决,反复思量着回绝的话,就听汉斯又道:“杰夫不去,说是要去香港,与胡宝强见面,洽谈大面积收购股票的事。”
温暖将头靠到了车窗边,放低声音:“胡宝强炒股很厉害的。那时候,我们‘恒通’股票出现问题,他一参与,连跳五个停板。”
汉斯“哈哈”大笑,胡宝强本就是个投资商,自然有他的一批人马和干将。丰裕的经济,是他炒作的背景;良好的技术,给了他成就的可能。
他懒懒地在地上拾起,昨晚秋风扫落叶时,褪去的底裤:“胡氏当然厉害啦。不过,你们集团股票在跌到那样后,又飞涨,肯定有暗箱操作的。”
温暖笑笑:“那不就是说,关风泽也有暗箱操作的可能。你不是说他们要到香港密谈此事吗?”
“你到底来不来?”汉斯还没有回“传奇”,所以对这些商业操作不感兴趣。
“不去。”温暖直截了当。
“嘟嘟嘟”,温暖的手机传来电话切入的提示音,她看了看来显的号码:李恩敏,犹豫不决对汉斯道:“我们得挂了。我一个朋友,找我。可能有事吧。”
李恩敏的电话接到了温暖手中。
李恩敏对着镜子端详着新染的酒红色头发,轻声道:“你现在应该还在‘恒通’吧,我过来找你。”
温暖这三年,与李峰只是在工作场合见过面,却跟他的现任妻子李恩敏被动地交往着。面对她的邀请,温暖有些为难。有意离开李峰的视线,却被李恩敏反复拉回。
温暖看看窗外,见已驶入高速路口收费站:“我们的车已经出来了,正上高速呢。”
“那你在第一个服务站下来,我开车去接你。”李恩敏匆匆搁下手中的粉刷。
温暖有些为难,下午分部还有公务,若是她在高速公路下了车,那她只能陪李恩敏。
她轻声拒绝道:“恩敏,我上班的。虽然你是总裁夫人,可是下午的公务,我不能耽误。”
“没关系,你陪我办完事,我送你回去。”李恩敏拎着小包,碎跑着,奔自己的小车而去。
“那好吧。”温暖无可奈何。
李峰自结婚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每回在集团遇到,他们之间也恢复了上下属的简单关系。
而李恩敏则不同,结婚时,死拖硬拽地将她拖成了伴娘,连李峰都表示反对,但李高官一家人认为挺好。
她下车了,等在服务站。
她望着车河,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从眼前经过。很多事情,就像坐车,不知道终点,也不知道在哪里会遇到拐弯,但你必须坐车,否则你就到不了你想去的第一个目的地。
她一直是被动地生活,被动地与人接触,唯一的主动便是,申请了去“恒通”分部工作。
当时,她有想脱离李恩敏与李峰的世界,她不愿做第三者,插足别人的生活。也有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天地,在总集团好几位车间主任的邀请中,她决定大胆尝试,便递上了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