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缓缓进入视线的母亲:“我肯定会喜欢你说的那个妞的。”
“那当然了。父子同心嘛,品味一样!”关风泽步入电梯,玩笑道。
一句玩笑话,说出了父子俩对于女人的要求,却在不久之后,应验了。
父子俩这通电话,因另一个女人而结束。
关风泽将手机塞进兜里,悠闲地向吧台而去:“妈咪,您为何不跟爹地聊两句?我感觉你们都属于那种生活很积极的?”
关关云轻点茶几桌面:“你言下之意,不是我说和你爹地生活积极,而是说我们个性很像。”
关风泽扭头,冲母亲赔笑:“妈咪,就是这个原因,你才嫁给uncle这么幸福。”
关关云满足而笑:“你爹地续弦,应该找个那种脾气很好的女人,温温柔柔性的,连说话都应柔声柔气。”
关风泽极为赞同,稍后给温暖的电话,也转述起母亲对父亲,也就是她的前夫的看法来:“我真为我爹地的恋爱担心。要知道,他输不起了。”
温暖抿嘴而笑,关风泽的开明,她知道。只是儿子为父亲如此担心,有点言过其实:“风泽,你这么会说话,你老爸肯定嘴也很贫。说不定像我一个朋友,有点老当益壮的感觉。”
她所说的,是大兵。
关风泽所说的,是大兵生活中的身份--严峻兵。
关风泽没有探究温暖跟自己提过的那个朋友,遗憾道:“那个死汉斯,去追求他的死爱情,死回意大利去了。”
温暖“咯咯”直笑:“汉斯还活着。我为他鸣不平。”
关风泽瘪瘪嘴:“哎,过段时间,我就会有新助理。你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老婆,给点意见嘛。”
温暖没有在称谓上,咬文嚼字。因为,与关风泽理论,她会输得彻底,但她找到了他语言上的漏洞:“你这三年,都没特助吗?别跟我说,你凡事亲力亲为。”
关风泽双手交叉,越过耳朵上的蓝牙,舒展着:“有。好多好多个。每一个都没有汉斯让我称心如意,所以我一直处于等待汉斯中。不过,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答应我说,三年以后,回‘传奇’混一阵子。”
温暖听着这话,怎么像说关风泽自己,笑啐:“你被爱情冲昏头脑,我就不多说了。告诉我,你的助理,有没有人选?”
关风泽很欣慰,另一伴开始关心他,从生活到了工作:“报告老婆,我选用熟人,金祯昔的未婚夫,你们集团周董的侄子周然。现已通知他本人。不期,将走马上任。”
关风泽电话还未结束,门边传来门铃声,他优哉游哉地对温暖道:“老婆,过来陪我睡觉了?”
温暖真的很想把他的嘴,封上。可丹唇未启,还没发出声音,就听他道:“我有重要客户,晚一点再联系。”
电话挂断了。
关风泽整理衣襟,笑容可掬地打开门。
“周董。稀客稀客!”他将周济让进屋来。
周济怀抱着女儿,伸出只手:“冒昧拜访,不好意思。”
关风泽对周济的来访,极为重视。整席谈话,除了偶尔的孩童跑动之声,安静不已。可两位男士的脸上,皆是沉色。
周济走了。
关风泽闷闷地吸烟,琢磨了良久后,他驾车出行。
温暖自然是他出行的女伴。
两人来到海边。
关风泽将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闷闷道:“今天晚上,有人来找我。他没有说出太多的理由,只是谈话中提到了你,好像对你很有兴趣。”
温暖听得莫名其妙,等待着他的话,不语。
关风泽放下车窗:“找我的那个人跟李高官通过电话,他让我注意你的安全,理由却不肯告诉我。”
温暖慌了。
关风泽继续道:“搬到我那去吧。”
温暖看着沉色的关风泽,思索着凑近他:“你到底是因为我不安全,让我搬过去?还是仅是想让我搬过去,随便找个理由?”
关风泽垂下眼帘:“两者都有。”
“我不去。”温暖矜持道。
关风泽嘟嘟嘴,或许周济所说温暖不安全,并没有太多的证据,所以他才不告诉自己原因。
他侧身,拥着温暖的双肩:“暖,还要我等多久?”
“我要回家,我一分钟都不让你等了。”温暖别开头,在关风泽灼热的目光中,她心跳不已。
关风泽张扬的男性气息,令她气喘吁吁。在她矜持的目光中,他解开她衣领的手,顿住了:“我真的是个男人。”
两人在海边呆了良久,直到天边飘起小雨。
而李峰在这一夜,却忙碌。他因从妻子那听说,周济居然跟岳父有私交,而希望通过岳父,宴请周济。盼望着不久后,周济能代替胡宝强,使“恒通”不再面临尴尬。
温暖最终也没有答应,搬到关风泽那小住。
而关风泽却到酒店,取了衣裳,死缠硬磨温暖后,在她的小窝,借宿一宿。
找关风泽的胡宝强扑了空,他没有拨打关风泽电话,直接去了信侦社。
信侦社的人拿出资料:“这个是你给我那些,有关你前妻的资料。我查了一下,你前妻身边有个女儿。但是,他们已经搬离原来的地点。目前地址不详。是不是有消息,依旧告诉刘彪?”
胡宝强有些犹豫,他对刘彪开始有芥蒂,因为那次他无意间听见了刘彪与关关霜的谈话,才知道他们有一段过去。
他思索着道:“你以前将资料给过刘彪吗?”
“有。”
胡宝强从未收到过刘彪给的任何消息,是信侦社所查没有实际意义,还是?
他双手撑住桌面:“麻烦把上次给刘彪的资料,再给我一份。”
信侦社的人苦笑:“我们没有留备份。”
“那,是什么样的资料?”胡宝强探究,他对前妻愧疚,若不是后来生活得很愉快,他或许还会多记起些她们。而今,想弥补,却这么难!
信侦社的人翻找抽屉,不太自信道:“好像是找到了你女儿的地址,但我真的没什么印象。要知道,我们这家社生意出奇的好?”
胡宝强眼中满是问号,刘彪肯定有那份地址,但怎么从他那拿过来?自己得想想办法。
他再三要求:“有消息,无论什么时间,都打我电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信侦社的人“扑哧”一笑:“刘彪也说过这句话,或许你们俩该沟通一下。”
胡宝强不动声色,将所有的话说得圆满,离开。但他离开后,则驱车到了刘彪的住地。
这一整天,他都尾随刘彪其后--刘彪在温暖家楼下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