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狄点点头,的确,他很想很快就知道这个结果。
医生退了出去。房间里的人大眼瞪小眼,小米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孤立起来了一般,有种他们一家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问了温鸣,可温鸣却是难得的严肃,就是什么都不说。
分析了温狄刚才的一番话,小米隐隐感到纪萧和温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却摸不着头脑。
这样傻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温鸣似乎还有话和父亲说,叫来司机,让他送小米去上班。
小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第六感却告诉她,她似乎把温家那原本平静的一潭水搅起了惊涛骇浪。她继续呆着似乎还真有些不合适。小米听话地上班去了。
在龚龙的办公室里,小米心不在焉。今天等他开完会,说是要带她体会一下他平常的休闲生活,所以要带他外出。现在让她等着他开完会。
小米心里的心思百转千回。如果温狄说的是对的话,那纪萧和温狄一定有着两代内的血缘关系。而这个血缘关系有几种可能......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如果真如她猜测…..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小米捂住了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龚龙散会后,走进了办公室,第一眼就看到她惊悸地捂着嘴,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小米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地赶紧放下手,支吾着:“哦,没什么,没什么事。”
龚龙打量着面前的她,表情有些古怪:“哦,为了让你能全方位地了解我,写出中肯客观的传记来,我想我的一些私生活,你也可以参与进来。下午我有场球,一起去吧。”
小米神思恍惚,压根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可是却本能地应着,点了点头。
一路上的小米,精神颓废,心事重重。不用她说,一旁的龚龙定是有所察觉。不过他一声不吭,显然这种时候,就算问了她,她也未必说。不是开口的好时候。
到了球场,他用下颔点点服务区:“去挑套运动服和鞋子。”小米来得突然,还一副上班的装束。他倒是带着装备,全副武装,他今天是带她来打壁球的。
小米换好衣服出来,还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副运动员的摸样。龚龙递给她一只球拍。懵懵懂懂的小米对壁球的规则完全不了解,还正不知道怎么下手,龚龙似乎也不需要她了解。他教她的话很简单:“对着墙壁挥球就好,不需要刻意去了解什么规则,到了一定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两人一左一右,在壁球室里挥起拍来。壁球这种剧烈的运动,小米发现,你狠狠地挥出去的球,定然是会用极大的力度反弹回来,实在是太适合发泄心中积压的情绪了。她想起自己的生活,心中堵得慌,每一拍都用尽了力气。不过还好,有打网球经验的小米,打起壁球来上手就快多了,只听得场上那击球的声音,还有球弹到璧山的重击声。
小米发疯了一般挥舞着拍子。越用力,下一次挥拍就更得花上力气。的确是个极大的体力活儿。
久不运动的小米,才挥了半个小时,就脚摊手软,浑身虚脱一般,满身大汗淋漓,瘫倒在一旁的地上。木制的球场地板,保养得很好,干净清爽,她索性躺倒在上面。四肢摊开,什么也不想地看着天花板。倒是全身放松,很是惬意。
有一双穿着运动鞋的脚,停留在她面前,然后席地坐在了她身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你不对劲啊。”龚龙的声音传了过来。递给她了一瓶水。
小米伸出一只手,盖住眼睛,另一只手接过水,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上,非常不舒服,可她已经没力气,也懒得去理一下。她的声音疲惫:“没什么,就家里出了点事,心烦。”
说完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居然会对龚龙这么不设防,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自己的困境?难道真是运动是能让人敞开心胸的好办法吗?她迷迷糊糊地想。
他也就势躺在一旁的地板上,声音传了过来:“说说看,我给你排忧。”
两个人并排躺着,这姿势......
也太暧昧了些,小米就算浑身无力,还是一咕噜坐了起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水,掩饰自己刚才那异样的感觉。
龚龙注意到了,轻笑了声:“怎么了,怕我吃了你?”
小米定定神:“怎么会,我是怕你太太吃了我。”是啊,他那么大费周章地告诉他已婚,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她自然可以小小地警告他一下。
龚龙笑起来:“你警惕性倒是蛮高。”
“说吧,有什么烦心事,难说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他还是不死心。
小米在心里暗暗叹息,这样的家事,居然还成了难以启齿的事儿了。她难道能对不怎么熟悉的龚龙说出那些不堪的往事吗?
当然不可能,所以她摇了摇头。
龚龙拉长了身子,舒服地躺在地板上,微微闭起了眼睛。那伸温开的身子,那样的睡姿,让小米不由地又想起了纪萧。
这个人总是能让她不由自主地会走神,这让小米感觉很可怕。此地不可久留,她清了清嗓门:“龚总,我实在是体力不济了,您继续,我先洗澡去了。”
龚龙目送着她走远的背影,拿起了手机,脸上已经是非常严肃:“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说了几句。龚龙眉头拧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略微的吃惊。他吩咐说:“再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