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想不到你会打来。”
“浩然先生,西装洗好了,你在哪,我给你送过去。”
每次听到浩然的声音,冷寒都觉得很舒服,自己也很容易平静下来。
“是吗?谢谢你。还是我过去取吧,我有车,比较方便。你在哪?”
“这样好吗?”
冷寒犹豫了下,
“那好吧,我在家。”
浩然笑了,话语中有几分期许:
“半小时后,我到楼下,到时见。”
冷寒微笑着挂了电话,浩然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就像邻居家的哥哥,与他虽然只见过两面,但他却给了冷寒少有的安全感,总觉得他与其他男人不同。
半个小时后,冷寒在楼下看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车由远及近驶来,在她的身边停下,浩然一身灰色西装下了车。
他似乎总是穿得那么正式得体,这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没有古板,却多了几分帅气与稳重。
“你好。”
冷寒首先打了招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你的衣服,我看过了,洗得还算干净。”
冷寒把衣服递了过去,心中却莫名地想起了温楚的衬衫。
同样是为了救她而落入她手中的衣服,命运却大不相同。
温楚的名牌衬衫,不知道早已流入哪个垃圾场,或者早已被粉碎。
“谢谢你。”
浩然的话打断了冷寒的思路,她轻轻摇了摇头,为什么会想起温楚,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
“应该的,浩然先生就不要客气了。”
浩然接过了西装,打开后车门,把衣服放在了车里,随后拿出了一束鲜花。
那是一束洁白的百合,少了玫瑰的娇艳,多了几分高洁。
“送给你。”
浩然把花举到了冷寒的面前,平静的笑容,大方的动作,却依然风度翩翩。
这花让冷寒有些吃惊,他与她才不过第三次见面而已。
“浩然先生,你……”
冷寒迟疑着,并不想去接那些花。
浩然的嘴角向上翘着,弯成了好看的弧度,也许他的举动让眼前的人受惊了,他收回了花,让冷寒的眼前多了一些空间。
“感谢你帮我洗了衣服,还想求你一件事。”
冷寒眨动着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什么事?”
“想求你以后不要叫我浩然先生,就叫浩然,好吗?”
“这……”
“跟着我叫一次试试看,浩然。”
“浩、浩然。”
浩然满意地笑了,拉过冷寒的手,把花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微笑着上了车。
当他摇下车窗,向冷寒道别的时候,冷寒才回过了神。
这个男人温文尔雅,举止成熟稳重,他的话,她都不知该怎么拒绝。
收过无数鲜花,却还没有一束这么入眼。
那洁白的百合上面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加得光彩夺目。
浩然从倒车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冷寒,她的人就如同这束百合,无论是在风雨飘摇的傍晚,还是在阳光普照的上午,都那么清丽脱俗,让他无法忘怀。
自从遇见冷寒,浩然就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她,就是她了。
冷寒目送着浩然走远,心中不禁慨叹,如果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哥哥,该有多好。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离温楚的演唱会还剩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冷寒没有了翻译的工作,不禁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离出国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钟克然上次说会让她看到他的决心,可是自从上次一别,他却再没有了消息。
冷寒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不能对任何人任何事有太多的期盼,到头来只会失望代替希望,让自己伤痕累累。
晚饭后,冷寒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喂。”
“是我。”
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对于冷寒来说,那是一个梦魇般的声音。
“温楚?”
“马上到我的房间来。”
温楚的语气生硬,不容置疑。
冷寒真想骂娘,她马上挂断了电话,她凭什么要听他的?他有什么权力命令她?
紧接着,冷寒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刚才的号码。
她怒气冲冲地打开了短信:
“你知道那件被你扔掉的衬衫多少钱吗?那是GUCCI的限量版,价值三十万,你确定不要来吗?”
冷寒气愤地关掉了手机,三十万的衬衫,听都没听过,可是她能不在乎这三十万吗?
她之所以能出国留学,正是因为有了一个好心人捐助的三十万。
她真想杀了他!
冷寒一刻也不敢耽搁,可是就这么听他的话去了他的房间似乎太便宜他了。
想了想,冷寒临出门时,拿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1717号房间门口,冷寒颤抖着手按下了门铃。
门很快打开了,温楚似乎刚刚沐浴过,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湿湿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冷小姐,请进。”
温楚让出了路,在冷寒进来后,顺手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转过身,迎接他的却是冷寒愤怒与胆怯的眼神。
“三十万,我还不起。”
温楚冷冷一笑,走到沙发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子:
“来,坐。”
“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寒没有移动脚步,她握紧了皮包带子,显得有些紧张。
“啪”,温楚扔到茶几上一个漂亮的礼盒,然后抬眼看着冷寒:
“明天晚上有一个酒会,你来当我的女伴。”
冷寒盯着那个盒子,不言而喻,里面一定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礼服。
“我凭什么答应你?”
“三十万的衬衫,不用还了。”
冷寒愣住了,一个机会值三十万?这就是他的奢侈生活?
“像你这种人应该有无数女人等着你的垂青吧,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