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她之间暧昧不明,还有这个孩子的长相,活脱脱的一个小温楚,还有他给她的感觉,那么亲切,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男孩了。
如果说他是温楚的儿子,她非常乐意相信,并且一定要得到他。
她不能再像当初一样傻,让自己的儿子流落到别人的手中,最后生死不明。
如果冷漠是自己的亲孙子,她一定要亲手抚养他,但是这个叫冷寒的女人,却不配做她的儿媳妇。
吕东伦想好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姿态高雅,目光却冰冷。
“冷小姐,你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下面我要说的这些话,是一个母亲对另一个母亲的忠心劝告,希望你能好好听进去。”
冷寒放下了冷漠:
“漠漠,去你的房间玩一会。”
直觉告诉她,吕东伦来者不善。
冷漠看了看妈咪,又看了看吕东伦,听这个奶奶对他妈咪说话的语气,他已经开始不喜欢她了,他懂事地点了点头,迈开小脚上了楼梯,却在拐弯处停了下来,偷偷地观察着客厅里的动静。
“冷小姐,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跟楚在法国见过面了,但我不希望你跟我的儿子有来往。你们的关系在5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就算你们现在再次相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当然,对象永远不会是你。”
吕东伦说得很淡定、很坦然。
一想到刚才在健身会所看到的温楚,他因为这个女人而痛苦地发泄,她就痛恨冷寒。
她凭什么让自己的儿子这么痛苦?5年前,她分明已经从温楚的脸上看到了他的在乎。
在听到冷寒在名湾失踪时,他不是因为无法报复才去找她,他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紧张,不经意地从心底流露出的恐慌,他害怕失去她。
他对冷寒的狠,完全出于他的爱,如果没有爱,他又何必把自己逼成现在这副样子?
5年来,她给他安排各种各样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的放纵也好,可他却通通拒绝。
她知道,他心里始终装着这个叫冷寒的女人,却是一个她最痛恨的人的女儿!
“你也是一个母亲,你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一个女人痛苦吧?看到你,楚自然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比如他死去的弟弟,比如你的父亲怎样迫害他的母亲,这么尴尬的关系,你也不会舒服吧?”
吕东伦继续说着,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快乐,我也一样,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交往的人会让他不高兴,所以,你们不仅不能够在一起,就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吕东伦的话,应该让冷寒更讨厌她才对,可是她不能否认,她说得全都是对的。
没有哪个母亲希望看到儿子痛苦、流泪,她也一样,如果将来冷漠遇到同样的事,她也许会做跟她同样的事。
但是吕东伦有一句话,却让她醒悟得很透彻,她说温楚要结婚了,看来他对她说的话,真的只是在寻开心。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goodbyekiss,都是他玩弄女人的小手段而已。
只有她还傻傻地为他的话而心动,真是可笑至极!
“这位女士,我想你误会了,我跟温楚是见过面了,但是他完全不记得我,所以就算他见了我一两面,也不会有什么记忆中的痛苦可言。更重要的是,我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他要跟谁结婚是他的事,不用你来特意通知我。我对他的事,完全没有兴趣。”
冷寒虽然冷冷地回应着,但是心却在隐隐作痛。
但愿今后她真的能如她所说,对他,完全失去兴趣。
“很好,冷小姐,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还有……”
吕东伦间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楼梯,
“不要用一些小麻烦来牵扯温楚,比如说……。”
冷寒一惊,马上大声地说: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吕东伦看着冷寒,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似乎有一种极度的恐惧在她的心里作祟。
渐渐地,一丝诡异的笑容挂在了吕东伦的脸上,她根本没有说出那个小麻烦是什么,冷寒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孩子?
她这似乎是在不打自招,她那么急于否认这个孩子不是温楚的,更说明了些什么。
“对了,冷小姐,怎么不见孩子的爸爸?他也姓冷?”
吕东伦的目光故意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她问的话也颇令人回味。
冷寒一愣,一提到冷漠,她就变得太紧张、太神经质了,尤其面对吕东伦,冷漠的亲奶奶。
她定了定神,佯装平静地说道:
“他出差了,不在家。”
吕东伦挑眉,道:
“哦,是吗?不好意思,冷小姐,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请便。”
冷寒一指客厅的一角,吕东伦微笑着,向洗手间走去。
这时,冷漠从楼上跑了下来,因为刚才她们的对话中,出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
“妈咪,你说谎了,我根本没有爹地,他怎么会出差了?”
冷寒尴尬地笑笑,摸着冷漠的小脑袋,抱歉地说:
“对不起,儿子,妈咪是不得已的。”
冷漠倒是不太在乎这个,他嘟着嘴问:
“妈咪,温楚是谁啊?”
冷寒的心脏一阵抽搐,好疼,她多想说,那就是你爹地的名字,可是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不能说出口。
想了想,说:
“是这个奶奶的儿子。漠漠,下次不要偷听别人讲话,很不礼貌,知道吗?”
冷漠点了点头,忽地又道:
“可是妈咪,我不喜欢这个奶奶,她对你很不友善。”
冷寒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一会功夫,吕东伦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她向冷寒道了谢,然后径直走向冷漠。
手轻轻地抚上了冷漠的头,轻声道:
“你叫冷漠,今年四岁,对吗?”
冷漠不屑地点了点头,不说话。
“奶奶要走了,不送送我吗?”
“再见!”
冷漠撅着小嘴,冷冷地抛出两个字。
吕东伦笑了,这孩子的小脾气,跟温楚小时候真像。
她脑筋一转,手上用了点劲,从冷漠的头上拔下了几根头发,攥在了手里。
“哎呀,好疼!”
冷漠的头皮吃痛,不开心地喊了出来。
吕东伦忙抱歉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可能是奶奶的戒指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