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冷漠,我们回家。”
“等等,冷寒,跟我谈谈,好吗?”
温楚拉住了冷寒的手臂,央求着。
“还有什么好谈的?”
冷寒背对着温楚,冷冷地说着。
嘴上发狠,心里也在痛着,她在心里问着自己,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可谈了吗?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那绝对是个误会,你必须听我解释。”
温楚急切地拉着她,不肯放手。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解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说话的语气,你总是在命令我。”
“你还讨厌什么?告诉我,为了你,我可以通通改掉,这样可以吗?”
温楚拉着冷寒,生怕她再从自己的眼前逃掉。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失去一个人,这种恐惧从心底一直蔓延至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待在一个黑屋子里,如果没有冷寒,他将永远生活在黑暗里。
温楚再一次为她放低了姿态,柔软的话语让冷寒突然觉得如沐春风,她的心软了下来,一阵阵发颤,心里在喊着,拒绝他、拒绝他,可是从嘴里出来的话,却是最真实的:
“冷漠,你先进去,妈咪有事跟这个叔叔谈。”
她还是妥协了。
冷漠看了看妈咪和这个帅气的叔叔,心底竟涌上一股激动的潮水,他们给他的感觉,很微妙哦!
冷漠进去前,回头看着温楚,温楚也看向他,两人似乎很有默契,相互挤了挤眼睛,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那种亲密的感觉让冷寒都有些嫉妒了。
她催促着:“冷漠,快进去。”
冷漠朝她吐了吐舌头,十分不舍地进屋了,这个叔叔给他的感觉好特别,他很想跟他多待一会。
冷寒抽出手臂,转过身来,面对温楚,他灼热的眼神让她浑身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要谈什么?”
温楚看着冷寒紧张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红了脸颊,青涩可爱,他禁不住调侃起来:
“你很怕我?”
冷寒却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我为什么怕你?有事快说,冷漠还等着我呢。”
温楚收敛了笑容,认真起来:
“首先,我必须向你解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那个叫妮亚的女人,我真的不认识她,是艾迪想给我们之间制造误会,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女人。”
提起妮亚,冷寒还心有余悸,爱情真的会蒙蔽人的双眼,也会让原本心如止水的她,嫉妒心四起。
她不知道现在该相信谁,温楚已经骗了她几次,她怎么还敢轻易相信他的话。
她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招,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她冷漠地说:
“这件事,你没必要再解释了,那是你的私生活,与我无关,我根本不感兴趣。”
温楚一直在告诫自己,不管这个女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必须收敛起自己的恶脾气,不能再让他们之间的谈话变成吵架。
她不听他的解释,没有关系,他会调查清楚这个叫妮亚的女人,让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好好好,与你无关。那我们来谈一谈与你有关的事,冷漠,他是谁的儿子?”
温楚单刀直入,因为他早已做好了打算,冷漠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再让儿子受一丁点委屈。
加上刚才与冷漠之间的互动,只是一个拥抱,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听那个小可爱叫他爹地了。
冷寒一震,为什么温楚会突然这样问,而且问得这么直接,他知道了什么?
恐惧感油然而生,那是出于母亲本能的保护与占有,她不能让温楚打儿子的主意。
只要她一天没有嫁给他,冷漠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温楚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无法确定,也无从知晓。
“温楚,冷漠是我的儿子,你这个问题很傻。”
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鼓足了勇气看着温楚的眼睛,镇定地说。
温楚的眼角**了一下,冷寒虽然表面镇定,可她的眼睛骗不了他,她在说谎。
他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穿她的心:
“他的父亲是谁?”
冷寒果然心虚地别开了目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还是不善于说谎,尤其在他的面前:
“与你无关。”
她淡然地说,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不住地起伏着。
温楚不信,他钳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他凑近了她,咄咄逼人:
“为什么与我无关?我已经调查过冷漠的出生日期,算起来,你怀孕的时候是在名湾,而让你怀孕的男人,只有我!”
他是那么肯定,那么自信,冷寒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逼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来跟她抢儿子吗?
绝对不可以!
她打掉了他的手,骄傲地扬起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要表现得强悍,不能被他看出破绽:
“温楚,你凭什么这么自信?难道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吗?”
温楚的脸阴沉了下来,眉心渐渐地拧在了一起,他抓起冷寒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
“冷寒,你中伤我、误会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你自己。你曾经说过,你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忘了吗?”
可是,她气他,她怨他,她不愿承认,那个曾经对她坏事做尽的男人,竟然真的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颗种子,而她还大公无私地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小树。
她的眼中含泪,委屈地一塌糊涂:
“为什么不能?你曾经也说过,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冷漠的父亲是谁,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冷寒的话让温楚好心疼,他曾经竟然那样骂她,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没有风度,那是因为他嫉妒、他小气、他无法忍受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
可是,他不愿意承认,所以他选择了伤害她,伤害她才能让她注意自己,不是吗?
现在,他却要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曾经让她有多痛,他现在的心,比她那时还要痛上十倍。
他握紧了她的肩膀,一股酸涩冲上了鼻腔:
“冷寒,我求你,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这样可以吗?不要再这样说你自己,你让我无地自容。”
“温楚,你应该为你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难道不对吗?”
既然他当年能那样对待她,那么他现在就要接受这样的她,这样的心痛。
“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要给我机会,一个让我补偿你们母子的机会。”
补偿?
原来他只是想补偿她,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根本不是因为爱她,她不需要这样的补偿。
他还是那么自私,心里只有他自己,他会跟一个女人谈爱吗?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