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疯子,一个史上最帅,最酷,也最不可思议的疯子。
因为,言洛突然俯下脸来,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天哪,这叫什么事?
夏小落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应,也忘记了哭泣。
她真的傻了,晕了,同时又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气愤。
然而这对于两个甚至还不能算真正认识的男女来说,已经够惊悚的了。
说实话,言洛也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一向那么骄傲,虽然一直以来,或明确或婉转向他表示爱言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即使在国外的那几年,有时出于礼节,他顶多也只是碰碰别人的脸颊而已。
可是今晚,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个女孩哭得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不停诉说着被那个男人抛弃的痛苦。他突然就把握不住了,好像只想不顾一切地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这么说下去。
于是,鬼使神差……
这动作让大脑陷入暂时短路的夏小落彻底清醒,她使劲挣扎起来。
“放开我!流氓!”夏小落又急又气,抽出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凶恶的耳光和咒骂让言洛松开了手,两个人定定地对视着。
这是夏小落第一次打人,当然这也是言洛第一次被人打。所以,他们两个都惊呆了,目光中都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和恼怒。
对于言洛来说,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弄得这么狼狈。
好吧,他承认他刚才是有些失控,是有些鬼迷心窍了。
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着顶尖级别的黄金单身汉啊。多少千娇百媚的女人对他频送秋波,甚至投怀送抱……,有那么糟糕吗?她用得着这么抗拒吗?
夏小落,她果真是一个最最不同寻常的女孩啊。一次又一次大无畏地挑战了他的底线,让他想不生气都不行。
而对于夏小落来说,这不过是又一次见证了有钱男人的花心与狂妄而已。
她才刚刚沉浸在失去爱情的巨大伤痛之中,就被一个几乎可以算作陌生的男人吻了,这感觉实在悲催得很。
他再帅又怎样?再有钱又怎样?就冲他能这么随便,足以看出他平日的私生活有多么紊乱了。男人都是花心的,越有钱越不例外!
两个人心里都有气,而且这个气还很大。
言洛紧绷着脸,将夏小落圈在身后的靠栏上,双目灼灼俯视着她:“夏小落,你知道惹恼我的后果吗?”
夏小落蹙紧眉头回望着他,很白痴地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言洛果然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俯近她:“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别妄想躲开我!”
他的唇几乎又要挨到她的,夏小落赶紧向后闪了一下,气呼呼地说:“言洛,我也跟你说清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可以随便乱来的女孩,你也别妄想能欺负我!”
说罢,她用尽全力推开他,飞快地跑走了。
言洛注视着女孩的身影如受惊的小兔一样转瞬消失,眸色更加暗沉。
然而很奇怪,这时他心中首先涌现的竟然不是懊恼或者愤怒如果她不逃走,他应该会搂住她……再来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父母所说的那样,他该交一个女朋友了?
言洛揉了揉被夏小落打过现在还有点发麻的脸,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洛,里面那么多美女,你怎么躲在这里?”忽然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言洛抬眸一看,过来的是他表弟加好友,承阳有名的大律师向飞。
向飞的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和言洛家既是亲戚,又是商业伙伴,关系甚笃。
虽然说是表兄弟,但是其实言洛只比向飞大一个月,他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好得没有话说。
只是向飞对经商毫无兴趣,大学时是学的法律专业。还好他还有个哥哥和姐姐可以帮忙家里打理生意,他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兼任翔天集团的法律顾问。
“觉得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言洛淡淡地说。
“不是吧,你带来的那个小女友呢?”向飞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一面说一面递给言洛一杯红酒。
“走了。”言洛接过酒,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走了?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向飞更加惊奇,四下张望着似乎想要再寻找出一个人来。
“她不是我带来的,只是在大门口刚好碰上。”言洛语调平淡。
“我说怎么穿得跟个学生妹似的。”向飞恍然大悟,笑道:“不过,那妞长得可真正点。洛,如果你不感冒,我倒是很有兴趣认识她。”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言洛的面色倏地冷了下来,如同罩上了一层凛冽寒霜。
“嗬,这就把你急着了?”向飞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看来你对这女孩,真的上心了啊。”
“你今天真够啰嗦的。”言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甩下他往大厅走去。
向飞满不在乎地一笑,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