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那凌大帅哥没有找你?”许欢欢打趣地笑道,她知道言洛去美国过年,却也想到了他会为夏小落安排好一切。
“唉,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打。”夏小落郁闷地嘟了嘟小嘴。
“准是有事吧,说不定马上就打过来了。”许欢欢笑着安慰她。
“对了,欢欢,我今天看到向飞的姐姐了。”夏小落换了个话题。
“在哪儿遇到的?”许欢欢随口问道。
“在商场里,她和路皓南一起在买衣服。”夏小落轻声说。
“哦……你们,没怎么吧?”许欢欢愣了一下,关切地问。
上次向姝那隆重的婚礼上,夏小落和路皓南的桃色事件已经被好事者渲染得沸沸扬扬,流传了好几个版本。
此时听说他们三个人狭路相逢,许欢欢不由得为自己这个心地单纯的好朋友有些担心。怕她死脑筋放不下路皓南那个混蛋,也怕向姝会因为吃醋找她的麻烦……
“没怎么,只是偶然遇到嘛,说了两句话我就走了。”夏小落云淡风轻地说,又加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向姝挺好的。”
“小落,那……路皓南,你真的忘记了么?”沉默了片刻,许欢欢又问道。
“路皓南?他是谁啊?”夏小落挑挑眉毛,骄傲地一笑:“我干嘛要记得他?”
许欢欢先是有些吃惊,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啊,小落,你早就应该这么潇洒了。言帅哥多好啊,比那个没良心的路皓南要强一百倍。”
“他还是你的领导呢,你就这么说领导坏话?”夏小落撇撇嘴笑道。
“领导我也不怕,谁让他人品不正呢。再说,我在这里跟你说,他也听不到啊。”许欢欢大大咧咧地说。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聊了好半天,才互相说了拜拜挂了电话。
夏小落刚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响了。
这次一定是言洛了,基本上平时给她打电话的也就是欢欢和他。夏小落抓起电话,看也不看就兴奋地说:“风,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
那端沉默着没有声音,夏小落奇怪地问:“怎么了呀?怎么不说话啊?”
“小落,是我。”又过了片刻,那边才响起一个平和的声音,原来竟然是苏凡。
“苏凡啊,你好。”夏小落揉了揉头发,不好意思地说。
好囧,弄错人了,没想到这时苏凡会给她打来电话。
“新年快乐!”苏凡低低地说了四个字。
“谢谢,同乐!”夏小落顽皮地笑了笑。
电话里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似乎显得格外漫长。
夏小落刚想说一句话打破这份尴尬,又听到苏凡问:“小落,你在做什么呢?”
“我啊,在家里看电视呢。”夏小落坦率地说道。
“愿不愿意出来玩?”苏凡似乎微微吐了一口气,低沉地说:“我们一起放烟花去,或者,你想干别的什么,都可以。”
夏小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我不想出去。”
“哦,那算了。”苏凡的声音依然那么温和,平淡,听不出什么太大的波澜。
“苏凡,谢谢你。”夏小落想了想,恳切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不过,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
“嗯,明白的。”苏凡轻轻说了一句,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真的亲耳听她从口中说出来,心里还是感到难言的苦涩和刺痛:“那,祝你幸福,再见……”
“再见。”电话挂断了半天,夏小落还是怔怔地坐着。
她听得出来苏凡语气里的失意和落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样,妈妈的事情他是热心地帮了她很大的忙的。以后,他应该不会再主动跟她联系了吧……
直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的心里已经对言洛不报什么期望了,猜测可能又是另外的哪个人打来的吧,拿起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落儿,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却没有想到,这次传来的真的是言洛那好听的,带有磁性的声音。
“你怎么这时才跟我打电话?”夏小落委屈地嘟起了小嘴。
“呵呵,今天事情太多了,拜访了几个亲友,又带着我那个小外甥到儿童乐园去玩。”言洛淡淡地笑了笑。
“哼,你玩得高兴,就把我忘到一边去了。”夏小落佯装赌气地说。
“你也可以出去玩的啊,承阳天气很好吧,中心广场那边会很热闹。往年除夕只要不刮风下雪,有很多情侣和小孩子在那里放烟花或者是孔明灯,很好玩的。”一向细心体贴的言洛此刻却仿佛听不出夏小落语气里的不满,依然乐呵呵地说着。
“我才不想去呢。”夏小落这下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电话,他终于打来了,却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好像一点儿也不想念她,真枉为她惦记了他那么久。
“为什么不去呢?一年就一个除夕,又难得今年天气这么好。一个人别老关在家里,出去散散心更好。”偏偏言洛却还像是不明白似的,又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想去就不想去嘛。”夏小落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
这时她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了几声“砰砰砰”的敲门声,顿时紧张起来。这大过年的晚上,熟人都不在,会有谁来啊?而且还不是礼貌地按门铃,直接敲得这么响。
“风,好像有人在敲门,会是谁呀?”夏小落奇怪地说。
“哦,那你就开开看看吧。”言洛倒是很不以为然。
“我不敢开,一个人在家,怪吓人的。”夏小落越发感觉郁闷,他今天对她,真是太冷淡了。难道他们所处的距离远了,心也隔得远了吗?
“去开吧,可能是我让公司小李把一些重要的信件随时送过来,他这时过来了。”言洛淡淡然地说道。
“他可真会找时间呀。”夏小落意兴阑珊地说了句,站起身来去开门。
走到门边,她趴到猫眼往门外看了看,可是外面却黑乎乎的,仿佛被人专门堵住了似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小心翼翼地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