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婶。”
“刚才在村前碰到下地去的张家新媳妇了,跟她说了几句话,”王三婶边说边盯着姜漪的神色变化,“那孩子说以前跟你还是好朋友呢,怎么成亲的那天没见你去见新娘子?”
“哦?王三婶听她说我们是好朋友的?”姜漪似笑非笑的看向王三婶,往她地里的围栏瞄了一眼,道:“王三婶,王不凡从山里拖回去的木材好用吗?山上还有新砍的几根,您也让他一并拉了回来用吧。”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怎么,这木材还是你砍的?三婶不能拖回来用?”王三婶早就听儿子说了,之前从山里拖回来的树木就是姜漪和陈浮生上山砍好的。
“既然您用得好,我就高兴了。我可没说您不能拖回来用,就是在提醒王三婶您看着王不凡,今天拖的是无主的木材,明天就是要偷有主的财物了。叫官府捉了去,可就追悔莫及了。”
王三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还需要你一个晚辈给长辈说教!漪丫头,你可先管好你自己,到处惹事生非,还蛮横无礼……家里突然要建房子,恐怕这银子也是来路不正吧。”
姜漪心说,难怪一开口就阴阳怪气,原来是嫉妒。
“我和陈浮生最近一起进出,大满村的人都睁着眼看着,王三婶一个长辈颠倒小辈的黑白,您这长辈做得倒是真不错呢。”
阴阳怪气说话,谁还不会啊。
姜漪在说她眼瞎!
王三婶嘴角一抽一抽。
姜漪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漪丫头,三婶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的。”
“您要是有长辈的样子,我自然也会尊重您的,可您看,把难除的草往我地里扔,还故意挖了边边角角,一点一点的霸占过来……”
“你这死丫头,说话越来越没根据了,三婶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我也不和您争这些,可您一次次的针对我,还诬蔑我的清白,这可就不能忍了。陈浮生进山打猎赚来的银子被您说成来路不正,那这天底下还有谁的银子是来路清白的?”姜漪脸沉如水的质问。
“这,这不是三婶口误了吗?你这孩子怎么就较真了!”
“您一句口误就可以抹清前边的造谣生事了?损点钱财不要紧,要是害了人命,三婶您可赔得起这条命?”
王三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三婶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什么害人命,损钱财的,三婶做这种事了吗?”
“没有最好,”姜漪说了句就停了话匣子。
浇了水,看过了地里的菜,又查看过芋头的生长,这才离开。
王三婶憋着一肚子火气盯着走远的姜漪,碎了一口,“死丫头!”
姜漪回到家看到陈浮生忙活着,脸就一沉,“不是让你休息吗?我给你看看伤,换个药。”
陈浮生正在整理木材,“一点伤而已。”
“跟我进来,什么叫这点伤,狼牙和狼液可都是有细茵和病毒的,要是感染了,你这些伤口都得跟着腐烂。到了那时,你可就真的成废人一个了!”
姜漪大步上去扯过他的手就要往里走,陈浮生很敏感的避开,姜漪的手落了个空。
“你进来。”
不给她碰就不给,等会儿上药的时候有得你疼的。
陈浮生还是乖乖的跟着她进屋,姜漪检查过了伤口,有点化浓,整张脸都要皱到了一块。
陈浮生全程没吭声。
姜漪对陈秋兰的警告还是失效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她和王孝茺的事就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很是不堪入耳。
那话说出来,仿佛身临其境般!
村里的肮脏事传得最快,孟桂芝在外边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气得从地里赶了回去。
这个死丫头,做事又没遮没掩的,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