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漪见陈浮生不吭声,也没理会,走进了厨房。
“姐,你没和王秀才说话吧?”姜妤正在煮汤,看到她进来,往外面看了一眼,问。
姜漪莫名奇妙,“我跟他说什么话?”
“没有就好,刚才姐夫的表情怪可怕的,盯得王秀才脸色都变了。姐,以后你还是别惹姐夫吃醋了,王秀才大咧咧的站在咱们家门前,姐夫肯定会多想了。”
姜漪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纪听了:“你刚才说,陈浮生吃醋?”
“是啊,”姜妤看姜漪的反应,有些无语,“姐,你不会没有看出来吧?姐夫对二姐那可是用情至深了!”
姜漪觉得姜妤的眼神有问题,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陈浮生对她的用情至深了?
虽然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至于达到了用情地步。
“做你的菜,满嘴的胡言乱语,”姜漪瞪了她一眼。
姜妤看她姐不开窍,也是有些急,“我就不相信二姐你感觉不到姐夫待你的好。”
“好了,做你的菜,”姜漪不愿意去想这种事,姜妤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姜妤看她这样,心里暗暗替自家姐夫发急。
姜妤的话让姜漪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看陈浮生,心里有些微微的乱。
两人出门回家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句话,陈浮生也不是多话的人,看到姜漪沉默,只以为她是在想着事,也没有开口打扰。
回到家里,姜漪径直的上楼,陈浮生进厨房烧了水,在楼下说了一声,“水好了就洗漱歇息。”
坐在窗台前的姜漪听到声音应了一声,院子外面的门响了一下,人走了。
姜漪跟着下楼,在院子里整理她的木头,再去看驴,牛和马。
转了一圈出来,锅里的水已经热了。
洗漱好就搬来椅子坐在屋檐下拿了块木头在雕着,模子出来,陈浮生也带着一身汗水回来了,进门看到她点着灯坐在屋檐下雕着什么,陈浮生幽深的眼微微一动,“怎么没睡?”
“还早,”姜漪停下手里的动作,“今天没有看着他们?”
“暂时不需要我盯着,等他们练一段时间再教别的招式,”陈浮生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看到她手里的雕刻,“在刻什么。”
“观音!”
陈浮生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怪异。
“水还热着,你去洗漱一下,”姜漪见他站在面前不动,指了指厨房。
陈浮生提了水到屋里,隔着一堵木板,还有一个窗,陈浮生就在里面洗浴,姜漪就坐在屋檐下,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里面一点点的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姜漪坐了一会儿也觉得尴尬了,起身上楼。
陈浮生出来并没有看到姜漪,再抬头看上面,已经熄灯睡下了。
看放在屋檐下的那张椅子,陈浮生搬了回去。
姜漪又失眠了,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好。
脑海里响过姜妤说的那话,更是烦得睡不着,大半夜起来点了灯画了几张图纸。
次日一早,姜漪就顶着两只黑眼圈,打着哈欠吃着陈浮生做好的早饭。
陈浮生看她没有休息好,说道:“要是累了就歇一天,镇上的路也就这两天能完成了,也就不上你。”
姜漪嗯了一声,“下午我再到镇上看一眼,明天再铺半天就能结束了。”
陈浮生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正吃着早饭,外面就有人找上了门,“陈浮生。”
是来找陈浮生的。
姜漪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想到了当初张元贵他们来叫陈浮生进山打猎的情形。
张元贵的伤早就好了,就是很少在外面活动。
这几天已经开始和家里人进山打猎了,张平笙现在在姜家看着养猪场,自然是没有空再跟着他进山打猎了。
他们这几天打回来的猎物都拿到了姜家来出售,价格上也和镇上收的一样,又免了他们往镇上跑,这是件好事。
张元贵的家里人和他商量了好久,今天张元贵就厚着脸皮找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张平笙。
两人进来,也是一阵的拘谨。
“有事吗。”
陈浮生淡淡的问。
张元贵有些尴尬的道:“我不是来叫你进山打猎,你知道的,进山打猎有多么的危险。家里仅靠着打猎根本就维持不了生计。平笙能够在姜家做事,我也很高兴,同样的也很感谢你们的不计前嫌。”
姜漪听了一耳朵没有听出他的来意,于是说:“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张元贵有些傻傻的一笑,又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是这样的,我想要跟着过来做事,不知道你们姜家还要不要人?”
在姜家做事得到的银子比打猎强得多了,而且也不用冒险。
这是多好的活计。
“我们之里倒是不缺人,也可以要人,你想要做什么?”姜漪放下手里的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