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已经死得那么惨了,你这个贱民敢提出这种要求,你可还是人。不能验尸,大人,就是他杀害了我的华儿,我要让他偿命!”妇人怒指姜霖嘶底里的嚎着,眼睛因为恨而通红。
姜霖将双拳捏得咯咯响,他根本就什么也没做,却不能反驳任何话。
姜漪相信沈云行,所以她得阻止这场无妄之灾发生在姜霖的身上,施韶华的死一定有蹊跷,特别是昨天入施府的那几个人更为可疑。
姜漪目光凛凛的盯着妇人,“难道施家不想捉到真正的凶手?你们这般阻拦,是不是有意替这背后行凶之人打掩护?”姜漪转过身,“大人,民女并非无理取闹,只是弟弟被人冤枉,民女总得向大人要个证据,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将人定罪问斩了。大人,不过是验尸寻证据罢了,这也并非多难的事。”
“邬大人,不能听信了这贱丫头的话,大人,人就是他杀了。我们家华儿好惨啊,连死也死得不体面,现在还要被人验尸毁坏尸身,”妇人望着天,干嚎了起来。
姜漪皱眉看着这个女人,再度看向上首的太守。
只见施郡丞朝太守使了一个眼色,太守心中就有了计较,寒声道:“将姜霖收押,明日午时问斩。杀人偿命,谁也不能违法乱纪。”
“这其中也包括大人您吗?”姜漪语气森寒的问。
盯着太守的眼神非常阴冷,太守被姜漪这眼神给击中,眉头皱紧,觉得一阵的不舒服。
太守被一个乡野小姑娘给威慑到了,神色间也有些恼羞成怒,“大胆刁民,本官做事凭的是我国律法,他犯了杀人大罪,自是要以命抵命。怎么,现在你是要教本官如何做官吗?再敢多言,一并将此女拉进大牢关押。”
两边的官差上前一步,欲要将姜漪押住。
姜霖听到问斩,他才知道何为害怕。
他以为自己学了几分本事就可以为自己所控,现在跪在这里听候发落时才知道,做为平民百姓,他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难怪世人皆向往着权力,不论何时何地,手里握有实权,就是你说了算。
“就算大人要将我押了我也要求验尸,你们湣洲府无凭无据就定了人生死,就不怕我们一家到上京告御状?身为郡守,却光明正大的徇私,包庇背后凶手,拉一个平民百姓出来背黑锅,枉为官。”
姜漪怒力抑制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出。
眼神锐利如刀的扫视众人。
姜漪的眼神让这些人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听到姜漪说要上京告御状,邬思道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怒拍桌案,“把她给本官捆起来,一并发落。”
两边官差立即动手,姜漪转身朝外扬声道:“大家可都看到了,现在是湣洲府的太守随意扣罪名,包庇背后真凶。我们姐弟就算是今日断了头,也会有人替我们将这些相互包庇的官员告上京……”
“砰!”
一名官差被一记重拳击飞进来。
砸在前面,半天也起不来。
邬思道脸色一变,“何人闹公堂。”
沈云行一身寒气走进来,高大的身躯往前一站,顿时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邬思道几人看着眼前的沈云行愣了好半天,总觉得这个人气势不凡,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施郡丞皱紧了眉盯着进来的沈云行。
姜漪看到沈云行大大咧咧的就闯了进来,也是心一惊。
他这么闯进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陈浮生,你……”
沈云行朝她摇头,姜漪瞬间就有底了。
施韶华根本就不是沈云行所杀,姜漪再度看向邬思道,“太守大人,只要验尸就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而你们却不敢验,可是做贼心虚了。”
姜漪的声音很大,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全部听得清清楚楚,指着公堂里纷纷说要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