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队伍突然停了,从后面的马车中出来一人,看到那官服,姜漪愣了下。
“姜姑娘?”卫桀上来打量了眼姜漪。
姜漪见他都出来打招呼了,也只好下了马,“见过卫大人!”
“姜姑娘这是从何处进河庆城?”
“从泸城回来,大人有事要忙?”姜漪并不想应付这个人。
但卫桀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忽视,“姜姑娘既然是从边城回来,本官这儿正好有些话要和姜姑娘说说,请。”
“这……”姜漪往身后的队伍看去,“大人不是出城办事?”
“没有的事,就是出城走走,既然在这儿碰到了姜姑娘,就不出城了。请,”卫桀再请姜漪。
姜漪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路上的百姓都在猜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来到卫府,姜漪也是有些拘谨。
“姜姑娘放心,卫府里只有本官一人在住,请坐,”卫桀请她入座。
“这么大的府邸就只有卫大人?”姜漪坐下来,打量着厅内的布置。
卫桀道:“大家都去了京都城,等过年再回河庆府。”
闻言,姜漪不由得一愣,这么快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姜漪等奉茶的下人退下去了,开口:“卫大人这次请民女来所谓何事?”
卫桀神情微沉,斟酌了片刻,问:“姜姑娘这次从边城回来,可遇着沈将军了?”
这是明着试探了。
姜漪不由打量了眼过去,猜测着这位卫大人的意图。
是试探自己和沈云行的关系还是有别的阴谋?
卫桀到底是老油条了,一看姜漪这个反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解释道:“不知姜姑娘可还记得永汴府发生的事?”
姜漪点头,心里边不由得更想多了。
好端端的提永汴府,他到底想说什么。
就见卫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试探的问:“姜姑娘当真没有遇见沈将军?”
看来这人是非要打探清楚自己和沈云行之间的关系才肯说别的了,姜漪也在斟酌他是站在哪边,如若是站在沈云行的对立面,自己的回答就得小心些了。
“在边城自是见过了沈将军,不知道卫大人问这个事是?”姜漪疑惑的看着他。
卫桀道:“在永汴府,本官与沈将军有过一些接触,姜姑娘当时的那件事,还是本官去办。后来沈将军走后,本官一直在找机会和沈将军再见一面。可惜后来听到沈将军的消息人,他已经进了边关。”
“卫大人和民女说这些,可是有什么吩咐?”姜漪听到他这话,心里边也有些底了。
但卫桀的话,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卫桀深深的看着姜漪,“因为张太守家对姜姑娘的行刺行为,沈将军非常的生气,离开了永汴府后,曾命人在永汴府做了一件事。张太守一家锒铛入狱,满门被抄。”
姜漪皱紧了眉,她是记得有这件事,但她并不知道事后沈云行还把一个太守给做了。
这也太大胆了。
“卫大人与民女说这件事,可是有了什么变数?”
如果是,岂不是很麻烦。
卫桀叹道:“张太守是阆王的人。”
姜漪眼眸微睁,阆王那人她见过,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永汴府的张太守竟然是阆王的人,实在有些意想不到。
所以沈云行是直接开罪了阆王?
“卫大人就算和民女说了这些,此事我也是无能为力,如果阆王真的要对付沈云行,以我一介无权无势的女流之辈,一点办法也没有。”
卫桀当然知道姜漪没有办法,所以他才会向姜漪打听沈云行的事。
“姜姑娘和沈将军的关系一旦被那些人所知,必会引来麻烦,如若姜姑娘能与沈将军联系上,还是尽快将永汴府的事与沈将军说一说。本官相信沈将军会有办法提前预防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另外,如果可能,还请姜姑娘莫要做损害了沈将军利益的事。”
在永汴府,他与沈云行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以后是要站同一线上。
姜漪沉吟着。
从卫府出来,姜漪抬头看天,一阵闷雷下来,这是要下大雨了。
姜漪上了马,朝着街尾方向去了。
容宅。
容成阳正在接见一位京都城来的客人,听到外面的人进来汇报,说姜漪回来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起身,对容成阳道:“容老板,我们的事改天再议。”
说完,人转身就从后面的门离开。
容成阳想叫住人,又收住了声。
不会儿,姜漪进来了。
姜漪一眼就扫到还未喝完的那杯茶,神色微闪,“容老板。”
“姜姑娘回来了,老徐前两天刚回龙城,你若是想要见老徐,就得跑一趟龙城了。”
“我是特地过来见容老板的,”姜漪说。
“坐,”容成阳的手一摆。
姜漪坐下来后,就有下人进来将桌上的茶杯收走,重新给她斟了一杯送过来。
其间,姜漪也没说话,只是闻着空气中一些气息。
容成阳也不急着问,跟着拿起杯子,轻轻的吹着杯中的热茶,屋里一时有些静得出奇,下人们见状,也退出去了一半。
放下茶杯,容成阳看着对面安静喝茶的女子,经历这这一次的运送,她又有些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