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退为进啊。”

秦澈在西堡听闻了今日从市议会传出来的轰动事件，心说幸好正式任命还没下来，否则去了麻烦。

“怎么说？”

李信倒是闲了下来，觉醒部要削一半资源，今年的毕业生也进不来，提干事程被搁浅，所幸跑来找秦澈喝茶，不但如此，黑兵居然也在，只不过被秦澈故意命令来到这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热茶还在冒气，黑兵宛如雕塑一般。

“一是确认敌人是谁，我对市议会派系了解不深，初来乍到的，两眼一抹黑，不过能肯定的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傅党，先是蝎子党毁我的货和人，再是觉醒部人才渠道被断，傅老头打算先让一步，逼对方打明牌。”

“这有什么好处吗？”李信疑惑道：“觉醒部如今已成傅党的左膀右臂，今后将是他们最强硬的力量，现在倒好，提干提不成，资源还要被削减一半，你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底下的人哀声道怨，说不准今后还要面临裁员的危险。”

秦澈笑着喝了口茶，道：“不妨事，缺钱了我这边补。”

“你会有这么好心？”李信侧目望向他。

秦澈笑呵呵的说：“再怎么说，我也是部里的顾问，不能不管，但大概率跟咱俩没什么关系，傅老头手里还攥着电器产业的进项，完全能拿出来补贴觉醒部的开销，维持运转，他不会同意取缔你们的。”

“那么多灵能者，集中到一起，就是一个圈子，分散开来，反而容易闹事，不好操控，更何况还有你我这三尊超凡，上面的人还没有傻到以为消灭了圈子就能控制灵能者。”

觉醒部就是独属于灵能者的‘圈子’。

傅贤将这样一群人集结到一起，就是为了统一灵能者的思想，不至于为外人所用。

但灵能者团体的确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让灵璧市万劫不复。

“很简单的道理，你的敌人有核武器，但你没有，你会怎么做？”

李信恍然道：“就算我抢不过来，也要毁掉它。”

“对。”秦澈点点头：“傅老头没说毁掉觉醒部，但他今天也算是对所有人公开宣布了一件事。”

“什么事？”

“觉醒部就撂在这，我不用，谁也不许用……如此一来，其他六个老头子都会卖他一个面子，最起码现在时机未到，还不是打明牌的时候，这叫拉扯。”

李信翻了个白眼，“来的时候，韩学士派人来给我送了信，让我放安心，他们傅党高层心里都有数，开会前傅老已经全员打过预防针……”

说完他凑上来悄声道：“我有秘密渠道，赵理肃正在调查十号壁，他身边的亲信最近状态都很紧张，我派人偷到了一份死者名单，都是赵理肃创立的情报部门的人。”

“哦？”

一号壁派系复杂，情报这一块，谁都在做，并非向是沙堡那样，只有一个官方独立情报部门。

三大财阀、王党、各大势力，麾下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情报机构，甚至在一号壁内部还有专门买卖情报的黑市。

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有人员流动和物资调配的举动，都有可能被人察觉，更何况李信还是傅党内部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并不算意外。

“你是什么看法？”秦澈问他。

“事涉王党，傅老年轻的时候担任过十号壁的大权相，他是老灵王身边最亲近的人，当时赴宴你也见到了，傅老身边那几个殖装战士，其实就隶属十号壁王庭禁卫军，是正统的保王派。”

“这样啊……”秦澈陷入沉吟。

“七老头当中除了傅贤，还有谁是王党？”他问道。

李信道：“一号尹牧，和四号苏裴，现如今一号壁势力最大的三个派系，都是来自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