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无言思索了片刻,快步追上顾娇娇。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出去了。”
“难不成您是忘了之前跟我的约定?一直在府里头待着,刺客们哪有机会来刺杀您。”
顾娇娇侧着眼睛看张玮,虽然脸上依旧带笑,却让人感受不到太多的笑意。
张玮当然没忘记两人的赌约,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分纠缠。
顾娇娇很快就走到了主卧室,她看张玮脚下不停,好心提醒。
“将军,您的卧室在西厢房。”
张玮推门进去,大大咧咧道:“战事吃紧,我有一段日子没放松过了,你要是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万事好商量。”
听到张玮的话,顾娇娇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她站在门口,语气幽幽,“娇娇是无所谓,不过将军如此,就不怕多落个把柄在都统手上,到时受人钳制?”
“能有什么把柄……”
张玮说着,声音却戛然而止。
是不能乱来,要是不小心搞出条人命,他这辈子就只能给池权当牛做马了。
不想在女人面前露怯,张玮脖子一梗嘴硬道:“反正老子今天非要在这里睡。”
“那将军就在此地歇息吧。”
顾娇娇不等张玮的反应直接离开,偌大的府邸,不缺一张她睡觉的床。
张玮躺到床上,他闻着满屋子的香气,浑身不自在,坚持没五分钟就灰溜溜的回去西厢房了。
第二天上午。
池权给顾娇娇专程派了辆车,车后面跟着几十个装备精良的卫兵,阵仗十分相当威风。
顾娇娇看见张玮眼睛一直不安分的打量着街景,不徐不缓道:“他们手里的枪可都是真的,将军若是自信跑得比子弹还快,那就尽管离开吧。”
张玮下意识看向卫兵怀里的枪,蠢蠢欲动的心不得不偃旗息鼓。
他看向通往自由的道路,有点不甘,“城里都是无辜百姓,池权总不能不顾他们的死活。”
“是你还不够了解他。”
顾娇娇表情淡淡的看着车窗外的太平盛世,如果张玮足够了解池权,就会知道他刚才那句话有多可笑。
谁又会在意一只蝼蚁的死活呢?
张玮不说话了,神情显而易见的沮丧。
车子和卫队身上都统府的标志明显,路人们纷纷避让开来,司机按照顾娇娇的吩咐在首饰铺停下,张玮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下车。
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女人对逛街的热情都要远远高于男人。
因为有池权那句话,顾娇娇买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净挑一些华而不实的买,让张玮直呼败家。
“所以将军一定要努力挣钱,不然以后可养不起娇娇。”
顾娇娇冲张玮莞尔一笑,她将红珊瑚手钏从腕上摘下来,递给老板。
“把这个也包起来吧,还有我刚才看中的那几样,一同送去都统府旁边的张宅,记到都统府账上。”
“太太真是有眼光,这是小店新上的款式,整个苏州城只此一件。”
老板简直笑开了花,他立马将手钏包好,讨好的询问道:“小人斗胆问一句,不知您跟都统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亲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