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赈灾。”
顾娇娇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她可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宫桀面前。
南宫桀看出顾娇娇的倦意,手指缠上她柔软的青丝,“每次可以维持多久。”
“三个时辰……”
顾娇娇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寡人知道了。”
南宫桀声音里带着笑意,缓缓勾起的唇角长久没有抚平。
他知道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的方法了。
卯时一刻,宫人们按照惯例轻手轻脚的进屋给皇帝更衣,却见他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李公公从顾娇娇精致的下巴分辨出南宫桀怀中所抱正是他那天在龙床上看到的,踮着脚尖过去,跪在地上将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贵人的睡眠。
“陛下,您今日还上朝吗?”
“今日朝会取消。”
南宫桀声色冷淡,他令李贤良靠近,薄唇微微张合交代事情。
李公公听见陛下的吩咐,心脏猛的一突,不敢耽搁,立刻下去安排。
宫人退去,南宫桀将手伸进顾娇娇身上包裹的被中游走,拿出来后拇指指腹按在她殷红的唇上。
两人的姿势无疑是亲近而亲密的,可南宫桀看顾娇娇的眼神,分明带着冷漠的恨意,哪里有半点看起来的温柔。
于是,当顾娇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不妙的情形。
她依旧是人的形态,并且是在南宫桀的寝殿里。
但她身处一个纯金打造的三米多高的圆形笼子中,脖子被一条金色的链子束缚,链子的另一端则连接在笼子的顶部。
顾娇娇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破烂玩意了,她攥住栏杆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南宫桀人呢?
顾娇娇对此时的情况还有点懵,昨天睡着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醒来她就被人关进笼子里了。
过了不知多久,总算有人从外面进来,却不是顾娇娇期盼的南宫桀,而是一个拎着食盒的小太监。
“娘娘,您用膳吧。”
顾娇娇被对方嘴里的称呼气笑了,她又不是南宫桀的妃子,他乱叫什么娘娘。
“南宫桀呢?”
顾娇娇声音不耐烦,她想让南宫桀跟自己好好解释一下,这笼子还有这链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往外拿饭菜的手抖了一下,他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无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您不该直呼陛下名讳,会被砍头的。”
“他想砍就让他砍好了,”顾娇娇冷笑,她看到太监把饭菜递进来,怒意正在头上的她想也不想的推开,“我不吃!”
瓷盘掉落在地,发出划拉的脆响,太监正要收拾,余光瞥见走近的人影,吓得立即跪地。
“奴婢见过陛下。”
南宫桀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神色平静,“果然是只需喝露水的仙女,凡间的膳食入不了你的眼。”
“你什么意思?”
顾娇娇隔着栏杆怒气冲冲的瞪着南宫桀。
要是搁法制社会,她非得告他一个非法囚禁不可。
南宫桀在距离金笼两步的地方静静的站着,他抬眸对上顾娇娇的琉璃瞳,神情里流露出哀伤。
“踏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