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齐琪突然浑身发热，呼吸也有些困难。

“别掀被子！”程可心捂住她的被子。

“我热。”她的脸烧红，声音很哑。

“出了汗就好了，你忍一下。”

偏偏陆显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齐琪闭着眼，意识有些混沌，说话倒很清楚。“你替我接，就说同学聚会，齐琪去洗手间了...”

程可心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接起电话。

“喂。”

那边的陆显显然怔了一下：“齐琪？”

“我是她同学，齐琪去洗手间了。”

程可心等了半天，也不见陆显说话，觉得自己还是要把戏做足：“您是哪位？”

“我以后再打给她。”陆显说完便挂了电话。

程可心看向齐琪，说道：“他挂了。”

齐琪点了下头，眼皮始终难以睁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好难受......”

程可心坐到她身旁，将手放到她额上：“出一晚上的汗，明天就会好了。”

这时，手机又传来叮的一声。

“是不是阿显给我发短信了......”齐琪迷迷糊糊地问道。

程可心叹了口气：“恩。”

“你念给我听...”

程可心盯着屏幕：“他说，梦见你生病了，醒来才发现是梦，想听听你的声音。”

齐琪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眼角有眼泪滑落，意识不太清醒地说道：“可心，你看到了吗，他对我好。”

“是是是。”程可心替她擦了擦眼泪，“都说生病的人脆弱，我今天倒是相信了。”

“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

程可心替齐琪将贴在背上的毛巾拿出来，又换了条干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