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白曦睁开眼,便看到原本离自己,还有两米远距离的夜殇竟不知什么时候离自己更近了几分。
他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来,不同于平日里那雌雄莫辨的俊美,此时这般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每一条线条,都带着流畅的美福
白曦瞪大了眼睛,他离她已这般近,近的不知眼睛该看向哪里。
“你……”未出口的话被夜殇修长的食指抵住,看着这惊惶如猫儿一般无措的眸,他突然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这般。
明明那般害怕,却还是固执而倔强,不知不觉她好像成长了些,一双狐狸眼也染上了些风情。
虚空殿中,他曾被那东西试探过心魔,那东西,她是他的劫,若爱上,便退无可退。
可他身为妖君,无情无爱这般过了千年,对他而言,一直只有修为,才是最想要的,可这家伙的出现,好像开始不一样了。
感情么?他本该没有这东西才是。
慢慢贴近白曦的他停下了动作,眸中划过一丝迷茫,夜殇勾起她的下颌,声线似戏谑:“白,你这般模样可是想侍寝?”
“……!”白曦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家伙,可他却惬意无比的靠在池壁边,一双桃花眼魅惑撩人。
明明是他欺身过来,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恨恨的白曦奋力的爬上了池边,用一旁的干巾随意擦了擦拭,那家伙的目光实在太具侵略性,哪怕是背过身去,白曦都觉得后背那目光几乎能穿透过来。
“你可知,那锁骨上的咒印是何?”
冷不丁的听夜殇低沉的音线传来,白曦一顿,却是不敢回头面对他,只疑惑道:“什么咒印?”
好像记起什么的白曦讶然的转过身,指着胸口上方处:“你是…那个像胎记一样的东西?”
看见夜殇眯着桃花眼,揶揄着瞅了她指着的地方,白曦这才后知后觉,脸一红,将那衣襟拉高了几许。
“安魂咒——”夜殇随意的将湿发一拢,就那么长腿一跨,从池边慢慢走了上来。
白曦吓的忙闭上眼,闷闷的问道:“什么意思?”
“上面便是梵语,安魂之意,被刻下这般梵文之人,便会受设下咒印之饶庇护”夜殇的嗓音低沉了几转,似在嘲弄的笑。:“想来那人也是知道你修为几许,怕你死的太早了些”
“……”君上,您这般了实话,着实是伤了我的心。
“可别…死的太早呵…”幻境中的女音冷冽响起,白曦一个激灵睁开眼,仿佛又看到那女人冷艳的脸上带着寒意,冰凉的手划过锁骨,几乎能冻到骨髓。
便是她保护了我?在那幻境中也是,可她为什么要这般……
突然,温热的一滴水落在她脸上,白曦向上看去,夜殇随意的套着一件黑色外袍,胸襟松松垮垮的外露着,一只手撑在墙上,就这般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一缕墨发调皮的贴在她的锁骨处,上面的上的水珠儿“嘀嗒”一声,落在白曦的脖颈上,像下滑去,竟有些靡绯的美意。
“这般观之,倒是容色秀好——”夜殇低哑的道,嗓中那糜雅的魅意让白曦忍不住一红。
她抬头看去,夜殇却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锁骨处,令她阵阵酥麻,却是不知他那一语双关的是那咒印还是白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