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力喊出一嗓子后便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观寻着,他好似也看出这个男人不好惹,只在一旁喊叫着,却不上前来。
“无恙否?”司梵如看了一眼身侧仍干呕不已的白曦道。
白曦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看着那乞力畏畏缩缩躲在一旁的神情就生气,当下使出全身力气,一鞭甩出将那乞力狠狠的困在了其中。
那家伙看着就不灵活,修为还差,竟就被白曦这么困个正着,‘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白曦正欲上前几步好生招呼他一顿,可那乞力却突然哆哆嗦嗦,磨蹭着那银鞭,面目扭曲了起来。
那张本就丑陋的脸突然像充了气的气球一般鼓胀起来,好似水底泡腐了的尸体。
随后他加快了速度,那张丑陋的人皮就这么剥离了出来,而后,便见一个浑身红色血丝的动物从那张人皮中迅速脱离出来,飞快的逃窜了出去。
白曦被那软塌塌的人皮吓得一怔,身侧的司梵如已迅速结印,用结界将那丑东西给困在了其中。
那乞力的原身也是一只模样丑陋的火鼠,它恹恹的被困在那,耷拉着脑袋。
“火鼠一族?”司梵如不带感情的冷漠道。
乞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似乎刚才的逃命已耗尽了所有气力。
“此处异动为何?”司梵如撤去那结界,那火鼠立马换成了方才那副模样,白曦回头看看那人皮,依旧好好的掉落在那里,这乞力也没什么受伤的模样,好似就是穿脱衣服一般简单。
乞力不甘心的撇撇嘴,这才慢吞吞的说了起来,其实此处的动与它有关。
它身中十骸茧是由于曾经进入过雪山的缘故。十骸茧之雪山方现,一百七十年前,它误打误撞曾入过雪山,被刚刚卵生状态未苏醒的十骸茧所啃咬。
起初由于住在地下低温之故,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可直到第七日,才觉身体越发僵硬,仿佛被冻结了全身。
也亏它命大,十骸茧只咬了一口,毒性不甚,它发现了一种东西能抑制于那毒,于是一直相安无事拖到至今,可近来一个月却发现,毒性越发控制不住,而且开始逐渐扩散。
它所咬食过的动物,最后体内会长出像飞蛾一般带翅的昆虫,一旦在体内长满后扎根就会像它方才那般,不断的褪去外皮。
且只听它所令,接着褪去的那第一层为尚且皮,第二层则为筋,到了第三层第三层便为骨,三层尽褪后,则只剩下那内脏暴露在外的一滩腐肉。
那些腐肉吸引了新一轮的动物,从而不断的继续着这个死循环,而且范围越发扩大。
奇怪的是,它自己无论褪去几层外皮,却都安然无事,慢慢的,山中动物越发少,乞力不知不觉竟成了谷中首领,于是便到处搜寻着,想找一新娘。
好死不死,找到了同样身中十骸茧的白曦。
白曦气结:“那你说天赐姻缘是怎么回事?难道中一样的毒就全是姻缘?”这样的话,不知道上辈子的医院里有几百对有情了!
“否也!”乞力瞪大了眼睛,慢悠悠的道:“你难道不知十骸茧的毒只有自身可解?”
“这又是什么意思?”白曦越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