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叫他，她认真的凝视着，终于慢慢的问出了心底所想：“宴会时，那个动作可是为了放入阴魄……？”

知道自己或将死去时，她无什么在乎，寿命将近时，她也没什么可想，可如今，她却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可知道又如何？心底另一个声音这般响起，白曦苦笑，若哪怕只有一丁点喜欢，她都会毫不顾忌的任性一把，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只为成为夜殇身侧之人。

可若无爱，她就离开。

感情中本就无什么可勉强的。

便是如此简单，而已。

夜殇的桃花眼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来：“你便如此想知道那个答案？”

“是”

“呵，那个动作的确是为了放入阴魄”白曦只见他优美的唇中缓缓吐出这句话来，衬得那眉眼都如同沁了冷冰。

白曦身体微怔，是么……果真和司梵如说的不错，利用……是么？本是意料中的结果啊？如今为什么，觉得那样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刺骨到心里。

夜殇看着她清丽的脸上带着苍白，琥珀瞳中闪过一抹无奈，正欲开口说什么，就听那少女缓缓道：“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放入阴魄后会引发她身上之毒，这种事，他也是事后才知晓。

“君上你想要的是什么，直说无妨，又何必要瞒着我”白曦微扬着头，是啊，君上，便只把他当成君上就好，不该动的心思，她就此尘封住。

“君上心性坚韧，怕死了几个侍女也没什么关系吧？”白曦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疼欲裂，悲哀痛苦和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齐涌了上来。

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夜殇是何等人？万年的孤身一人，她怎么就敢断定，能撼动他强大的心性？

他遥遥在上，他高不可攀。

夜殇眸中笑意冻结，桃花眼冷的如覆上了一层极厚重的寒冰：“你便如此想的本君？”

“难道不是吗？人类的死与您无关，护法，侍女的死，也无足轻重，您心里，怕只有那样东西才是最重要把？”

白曦轻笑一声，攥紧了手，手心被指甲磨的生疼，她却只声音平缓的道：“以后，您不必对我太过防备，要做什么，君上说便是了，身为属下，白曦自会做好份内职责！”

夜殇周身迸发着阴冷之气，只觉得这小家伙，竟想与他划出十分的界限，这种感觉，令他心中极度不舒服，他眸中越发冰冷，吐出的字如利刃一般：“呵？职责？就凭你那点修为，又能做的了什么？”

“是了，在君上心中，我这点修为却是无甚作用”白曦微抖了抖唇，语气带着坚定：“君上若觉得无白曦用处，便直接将白曦遣回狐族罢！”

????夜殇的桃花眼越发冰冷，薄唇勾起一个锋利的弧度，好似冰冷的刀刃一般：“你便如此想回狐族？”

白曦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淡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