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言把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扔到垃圾篓里。
金余生抬了抬自己的手:“你也帮我看看我的手怎么样了?”
乔书言这才想起来,前几天他切菜切到手掌了。
“我看看。”
金余生乖乖的把手伸出去。
乔书言看了一眼:“结疤了,恢复的还不错,回去后用碘酒继续擦一擦。”
“会不会留疤?”
男人也这么臭美吗?
她看了看后面的抄着西裤口袋的金佑年,也许男也为悦己者容:“哦,可以买点去疤痕的药膏。”
“乔医生有推荐的吗?”
“这样吧,司南辰回来的时候,我让他给你捎一瓶,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金余生对她的调侃保持沉默。
“乔医生我们走了,明天见。”
“慢走。”乔书言接着喊下一位。
金佑年快速走出医院,去地下停车场。
“明天还要来吗?你不是晚上还要参加会议?”
“这是重点吗?什么样的会议能比得了今天这事?”
“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带我过来,她和母亲长得有点像对不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居然谁都没说。”
到了车旁边,金佑年解开西装,和衬衣的领口,绕着车头转了两圈,才激动的问:“她是不是?”他了解金余生,如果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不会带他去的。
金余生倚在车门上,抽了一根烟出来。
“给我一根。”金佑年走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不是自律的从不吸烟。”
“你知道我现在需要用尼古丁平复一下心情。”I
“百分之九十,还差最后一步没有验证。”
“没做DNA?那赶紧做呀,四小时就能出来结果。”
“我做过。”
“结果呢?”
“被司南辰发现了,那是他的医院,被他扣留了样本,我在想拿到样本就难了。”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金佑年猛吸了一口烟:“你怎么连个样本都搞不定?”
“司南辰为什么要阻止你?”
“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司南辰居然结婚了?没想到铁树也会开花?”这真是令人意外啊。
“他对我们以前四个人打他自己始终耿耿于怀。”
“这都过去多久了?”
“他多记仇你不了解吗?”
“我靠。”
金佑年沉默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个办法,金家的女儿,成年后,后背都会有一朵花似的胎记,你确认了吗?”
“怎么确认?司南辰不告诉我。”
“绑起来,找人看看呀?”
“这是司南辰的地盘,他看的很紧,再说了,这事要是被她发觉了,她真是我们要找的人,用这种方法,还不得生气啊。”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佑年不知道他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小心翼翼了。
“要我说直接找她挑明得了。”
“司南辰不让。”
“司南辰,司南辰,又是司南辰,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他不让我们就不认妹妹了?”
“怎么认?”金余生突然嚷了一声:“告诉她当年走丢的真相?告诉她,当年我们一家出游,汽车半路抛锚,最后在一家小旅馆留宿,然后半夜听到有人大喊抢孩子了,我们都去帮忙,人贩子为了逃脱,制造混乱,趁机放了一把火,告诉她我们又都去救火,最后因为火势太大,救不了,逃到外面才想起来她还在房间里睡觉?我们都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她?”
金余生有点激动。
金佑年沉默了一下,弱弱的狡辩了一声:“后来她不是没事吗?”
“哈,我们对她说,在旅馆里没有找到她的尸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抓到了人贩子,从他的口中才得知,她当时被惊醒了,开门去看,正好看到人贩子抢了孩子跑的时候,就顺路跟了上去,然后一起被人贩子给抓到了?”
“这只能说明她幸运,老天保佑,我们的罪恶没有什么那么深重,并不代表我们没有罪孽,抹杀不了我们把她遗忘在房间里差点被大火烧死的事实。”
“司南辰说的对,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有一个对她十分疼爱的外婆,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并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如果我们告诉了她真相,她会怨恨我们的,恨我们当初都忘了她。”
“可是母亲?”
“用母亲给她试压吗?那只会让她更痛苦。”
金佑年也沉默了,用手指不停的敲着膝盖:“我觉得我们按照心里的想法去做,告诉她真相,至于结果如何,由她决定。”
“我们已经对不住她了,还忍心打破她的幸福生活吗?”
“这样吧,我们把事情告诉老三老四和父母,大家一同商量一下。”
“也好。”
金佑年可没有他思虑的那么深,他比较乐观。
“我这两天就不走了,趁司南辰不在家,把她的身份彻底搞清楚。”
“你准备怎么做?”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也别去了,你没发现她特别不待见你吗?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哪有做什么?她涉及到一个案子,我不过多问了几句,大概语气有些强硬,我那时也没想到她有可能是云言的事啊。”
“你第一次见到她,和母亲那么相似,你也没怀疑?”
“怀疑了,所以才去求证,但是那时候案子都问过了。”
“既然你都求证完了,为什么也不去求和,多说点好话?我知道,让你说句软话不可能,但是云言这事不是特殊吗?你不是最想找到她的人吗?”
“都是司南辰,讲了我不少坏话。”金余生颓丧。
“啧啧,也是,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不趁机报仇,就不是司南辰了。”
“你知道爷爷和云溪也在夏城吧。”
“他们也来了?做什么?”
“爷爷还不是因为云溪的事,对司南辰很有意见,听说他结婚了,这不是带人来找事吗?”
“什么?爷爷这不是老糊涂了吗?你怎么不阻止?要是他们俩在添乱,云言认我们的可能性更小了。”
“我暂时还没告诉爷爷,不过暗示了他,想必他心里也有疑问了。”
“行吧,把我送去司爷爷家吧,我也好多年没去过了,这两天既然在这里呆着,不去拜访也不好看。”
“正好云溪病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
“病了?怎么回事?不适应这里的环境?”
金余生对此事情并不多加评判:“你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