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也不客气，语调散漫：“我只问一个问题，除了你，这个实验室里面，还有没有活人？”

“没有。”江宇眸光闪烁，却还是回答了楼景的问题，“末世来临的时候，我实验室里面的工作人员，除了我之外，全部都死了。他们的尸体现在都在地下六层。”

楼景唇角微微勾起：“那抱歉了江博士。”

温阳泽和陆霆诧异地看向楼景。

不明白楼景为什么道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江宇眉梢轻挑，不太明白楼景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

楼景屈指在桌子上轻轻一点，他眉眼微抬，身上的那一股子戾气和杀意，根本就收不住，精致漂亮的眉眼间一片乖戾。

他语气平缓地说：“我恐怕不能够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

“楼景！”

“你疯了？这可是江博士！”

温阳泽和陆霆都被楼景的发言给惊到了。

不让江博士活着离开这里？

那丧尸病毒的解药怎么办？

待会儿万一楼景真的要动手，他们怎么办啊？

两个人下意识地朝着施杳杳看去。

能够劝住楼景的，应该就只有林小姐了。

感受到温阳泽和陆霆的视线，施杳杳唇角微抿。

虽然不明白楼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相信楼景是有理由的。

她要听到楼景的理由。

相比起温阳泽和陆霆，江宇自己的反应倒是很平静，他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

楼景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会用光系异能者身体做实验的人。

前世的时候，他只知道那个人是从这里被找到的，也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那个人的名字，叫秦骁，跟江宇这个名字是对不上的。

但既然江宇说了这个实验室里面没有别人。

就算是名字对不上。

他也绝对不会让江宇活着走出这间实验室。

“我觉得。”楼景胡诌了一个理由，“我觉得让你活着出去，可能会死不少人，所以我不能放你出去。”

“……”

“……”

“……”

不是。

你现在在这里说正义感这么爆棚的话，不觉得自己有点古怪吗？

江宇唇角扯了扯，那双眼里倒是染上了一点真切的笑，他笑着问：“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不重要。”

是啊。

不重要。

江宇摘下自己的眼镜，没了眼镜的遮掩，他眉眼间的疲惫有些藏不住。

江宇缓声道：“其实我找你们进来，就是想让你们能杀了我。”

什、什么？

“江博士！”温阳泽开口，“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为什么……”

“因为我有两个人格。”

江宇打断温阳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