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道：“都是修道之人，你应该明白你所享受的那些有多么危险。”

她笑了下：“小师弟，你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天的。”

“当年长暮哥哥用你来献祭，用你体内的天道之力，为我和他打开了生的希望，却也完完全全将你压在了地狱之下。”

“这种感觉，应该不好受吧？”

施杳杳虽然是在笑，但是她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闭嘴！你不要说了！”楼风雨几乎是怒吼出声的。

他的声音让施杳杳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空间是楼风雨的力量创造出来的空间，他在这里，就相当于是无敌的存在。

她其实在发现这个是世界已经完完全全被人改变了的时候，她就觉得这背后的人是楼风雨。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猜测。

今天下午在宗玄家里面她用那个罗盘找人，的确是找到了不少的踪迹，她几乎是能够证实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她原本也是想着，上游戏之后，去她查到的地方看看，亲自感受一下那些地方的力量，她或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才刚刚进入游戏世界，还没有登入，就直接被楼风雨拉到了这里。

这么快就见到楼风雨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既然现在见到了，她也不会当成一回事。

当年，她是因为一些原因才没有办法反抗的。

可她，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施杳杳冷眼看着楼风雨，她话语未停：“而你在被长暮哥哥献祭身体，抽取掉体内的天道之力之后，你就成了那个在黑暗中挣扎的人。”

“因为长暮哥哥死前说的话，你知道长暮哥哥迟早都会回去找你的，所以你在挣扎的时候，走上了和修炼完完全全不同的道路。”

她玩味儿地笑了：“小师弟，你现在是邪修。”

“闭嘴！！”楼风雨又是一声怒吼，随着这一声怒吼，他朝着施杳杳就冲了过去，刚才施杳杳用来刺他的匕首，此时攥在了他的手里，刺向了施杳杳。

施杳杳侧身躲过，她一把攥住了楼风雨的手腕，手上一个用力，楼风雨脸色扭曲，手中的匕首掉落，施杳杳伸手，拿回了自己的匕首。

“不过以你当时的资质，你在失去了那些帮助保护你的力量之后，你走邪修这条路，走得应该也不是很容易。”施杳杳和楼风雨拉开了距离，她看着楼风雨，低笑了一声，一向好听又温和的嗓音，在此时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与讥讽，“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仅仅要想着自己的修炼要怎么办，还要想着万一哪天长暮哥哥真的像跟你说的话里面那样重新回来找你你要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的。你不是长暮哥哥的对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她笑，“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那样的力量在保护你在帮助你，你甚至连飘渺宗都进不来。”

“你知道长暮哥哥如果真的回来找到你，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师弟，你真没用啊。”

这差不多是施杳杳说得最尖锐的话语了。

她就这么看着楼风雨，满眼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