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训斥一遍,但突然想到校长的话,只能转为无视接着讲课。
鹤魇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朝班级里的学生挥了挥手,随后转身离去。
上课什么的不急,先去看看老红那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老红,但除了这个代称她就找不到别的了,还有胖灯也是,哦不,胖灯还有个老灯,不过那是老红叫的多。
下了楼往哪走来着?
她刚要拿出手机,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手机就这么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弯腰捡起按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就坏了吗?
那么路谁带?
她转身看向来人,是个男生,高她一个头,长什么样就不必说了,不过此时的表情绝对是笑得很开心,那脸上的五个字可是很清晰!
鹤魇看着他没有说话,男生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得越发开心了。
半晌,男生这才开口,“哎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还是带着笑意的。
鹤魇也渐渐笑了,格外的阴森。
“那么,就请你带个路了。”
……
“就是前面吗?”
“姐,对不起,我错了!嗯,就是前面。姐,对不起,我错了……”
男生顶着个猪头一直重复那句话,周围的路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老大,你来了!”
老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最帅的人,立马喊道,不接受反驳,他老大就是最帅的!
鹤魇穿着很正常,也没有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更没有打耳洞什么的,只有发根染了点蓝,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表明她是坏学生的地方了。
“你就是松茗?”对面大概十几人,站在最前的人有些不屑的扫了她几眼。
“是我。”鹤魇淡淡回答,旋即瞥了那人一眼,“你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十几人骇了下,明明刚刚还那么平平淡淡,怎么突然气势就这么强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文中高中的一霸果然不是说着玩的。
“呵,那我们就好好的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霸王到底有多厉害!”
鹤魇动了动脖子,发出骨头间摩擦的清脆响声,“好啊,我就陪你们……好好玩。”
……
“姐,你真厉害,累了吧,喝点水。”鹤魇脱掉染血的外套,瞥了眼那个猪头,并没有接过他的水。
约架不带点刀什么的就不能愉快了,见打不过就掏刀,呵。
“老大你真厉害!”老红一脸崇拜,刚才老大的身姿简直帅爆了。
鹤魇接过老红递来的水喝了口,吩咐道:“有人要搞我们,弄清楚。”
老红乐呵呵地应道:“好咧!”
“姐,我干什么?”
看着凑上来的脸,鹤魇一巴掌将人拍到旁边,“别挡路。”
男生眼珠子转了转,他道:“姐,要不我来带路?”
鹤魇想了想,觉得可以,“好。”
男生一路上叽里呱啦,但时时带着笑,看着是个挺乐观的。
“我叫容黔,姐,你叫什么?”
“松茗。”
“松茗……松茗……松茗你好,我叫容黔!”
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不正常的白,细细的骨节分明,有些偏瘦。
“哎呀,握过手就是朋友了嘛!你快握啊!”
鹤魇随意拍了下,没想到容黔笑得跟个孩子似得。
“话说……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容黔双手交叉抱着后脑问道。
“不记得了,太多。”
那些人死都不说,只是要花费点时间。
不过目前锁定的人中有那个承一和许清楚,去问问。
这俩个都是一班的,因此她朝旁边的人说道:“去高二一班。”
“是想到什么人了吗?”
“嗯。”
剧情中好像是有段时间胖灯和老红突然消失了,当时原主已经疯了,自然是不在意这事的。
鹤魇把玩着手中的小刀,想着这事,很明显是想让她…原主孤身一人,然后好击溃,显然是早就有打算,也是对原主挺了解的人。
她手中的小刀忽然被夺走,被擦到的手背还湿乎乎的,“出汗就不要刻意弄到我手上,很烦的。”
“哈哈!”容黔仿佛是做坏事得逞了一般,笑得很畅快。
鹤魇不至于和他计较,只不过这天也不热,怎么就出汗了?
可能是个多汗的人。
鹤魇跟着容黔来到一班,此时正好下课,等老师一走,她就进去顺便将门关上。
“承一和许清楚留下,其他人要留下被波及了……”
在她将门打开后,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离开了,就只剩下承一和许清楚俩人。
“你想干什么!我喊了啊!”
鹤魇笑着说道:“你喊啊。”
容黔将后面的话接着说下去:“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来救你们。”
许清楚有些慌了,不过看旁边的承一非常的镇静,她也就冷静下来。
“松茗,我都说不喜欢你了,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这次承一是真的生气了,他觉得这个女生不教训一顿是不会知道的。
鹤魇直接无视聒噪的承一,来到许清楚的面前,许清楚不禁后退了一步,鹤魇就逼近一步,直到把人逼到角落,她一手撑着墙,低头看着许清楚。
“隔壁学校的那几只是你的吧。”
“你在说什么?”许清楚强行镇定,心里已经慌的不行。
她果然知道了!怎么办?
眼角余光瞥到承一,她立马大喊:“承一!”
承一刚要过去,却被一人拦住。
容黔顶着猪头笑得很是恐怖,“放心,只是找你老婆问点事。”
承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容黔那话中的重点,许清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还是将这事糊弄过去。
只要说不知道,谁能逼她说知道?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必松茗你是误会了什么。”
“不说?”鹤魇扬了扬唇。
“我是真不知道。”
“容黔,窗帘拉上。”
容黔瞄了眼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唰的几下将窗帘拉上,教室内陷入了一片漆黑。
“你、你要干什么?”许清楚这下是有些怕了,校园霸王可是听过的,要真动起手来,他们俩个都不会是对手。
她的手悄悄伸进口袋中,鹤魇就这么看着,在许清楚将号码播出去之后才开始动手,就见她抬起一只手捂住许清楚的眼睛,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放心,我会很轻的,要乖一点。”
“你!”承一感觉不妙,这是要动手了,连忙上前。
容黔直接将人打晕,“真是,前方少儿不宜,你个孩子看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老师:“……”
什么轻一点?什么少儿不宜?发生了什么?
……
电话那头的老师强行听了嗯嗯啊啊十几分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一班,不过等她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躺在地上的俩人。
“真舒服!”容黔抱着后脑朝鹤魇笑了笑。
鹤魇唇边噙着笑,说道:“是挺有趣的。”
“老大!”
远处有个骑着小孩子四轮自行车的家伙朝这边冲了过来,听声音应该是老红,不过那车就有些尴尬了。
老红连忙一个转弯刹车,“老大,那个家伙和许清楚是认识的,属于从玩到大的,这次的事情就是许清楚的意思!”
“嗯,你和胖灯最近小心点。”
鹤魇回去的时候就听到许清楚和承一被全校批评了,不得不说,那段是挺让人误会的,她下手又从不留印,更重要的的背后有人。
日子在迷路和脸盲中度过,这天鹤魇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教室的学生为了一道题目争的面红耳赤,感觉很是好玩。
“茗老大,你的俩个小弟被人绑架了!”突然一道声音闯进,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看着来人。
鹤魇一手撑着脸,一手敲在桌子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她弯了弯唇,问道:“是这样吗?”
“你在不去估计就……”
鹤魇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了整校服,“那走吧。”
被无视的同学和老师目送着俩人离去。
鹤魇跟着那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她也没有说话,不过显然前面的人已经忍不住了,几步走到商店上拿起了铁棒,很明显是早有准备。
鹤魇迅速近身,抬起手肘朝那人下巴顶了过去,而后回身狠狠地踹了一脚,她刚要接着打下去,忽然察觉到属于她的影子旁多出了一团。
拿着那人的铁棒朝后面捅了过去,趁着后面的人嗷嗷大叫之时,一个后旋踢将人踢翻摔在地上。
她一脚踩了过去,不想问什么,知道是问不出的,她只是想好好踩几下,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学什么涩会人,重点是拿着武器还打不过她,有点实力再来找她打啊,随时恭候。
胖灯和老红俩人的确是没有消息了,是被绑架无疑了,既然这几人将她带到这里,还拿了武器,应该是有百分百的信心将她打趴,然后带回去,那么也就是离得不远,最近的废弃工厂或者无人区,应该是在……
她是不是应该弄醒一个人?
“哈哈,这个时候就轮到我上场了吧!”
听这声音好像是上次的男生,叫容黔来着。
鹤魇也没有问那么多,想必这事早已经在学校中传开了,知道并不难,跟踪的话是有些难度的,不过这人身手还不错,所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俩人的手机是落在学校,定位没用,那么最近的无人区……
“那个闹鬼的半楼。”
“明白了!”
闹鬼是三年传出来的,那一块原本是工地,某天刚要完工的大楼突然倒塌,随后各种诡异的事情层出不穷,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在这周围一块转悠了,也就成为了一块无人区。
“挺有气氛的啊。”容黔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笑容,挺亮人眼的。
鹤魇在底楼看了圈,发现楼梯处有血迹,跟着那血迹一路到了半楼的最顶,拉开沉重的大门,刺眼的阳光刚好投进她的眼中,同时间,还有道寒光带着轻微的破空之声朝她而来。
听这声音,刺向的方向应该是她的腹部,当下右手一翻攀上那人的手,稍稍一个用力,就将那人手中的刀给打了下来。
“你!松茗……只要你跪下朝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他们!”
前方,许清楚一脸得意地看着鹤魇,右手拿着小刀抵在胖灯的脖子上,老红则由另一个陌生男人拎着,俩人的额头上的血已经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团。
“威胁?”
鹤魇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灰尘,笑着瞥了许清楚一眼。
有恃无恐吗?
背后是有什么人?
鹤魇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男人,见过血,手上人命可能不下百。
几下先将碍事的许清楚弄到一边,她朝男人招了招手,“你看起来……有点弱啊。”
鹤魇舔了舔尖牙,笑得有些邪气。
那个男人一把将人丢掉,他明白威胁反而是对自己不利的,还不如正面较量。
鹤魇全方面压制,男人很快就感觉非常的吃力,还有几次不小心露出破绽,被打的阵阵钻心般痛。
“年轻人就不要老想着走捷径,你杀人的那天开始就应该做好被杀的准备。”
鹤魇手中的刀已经抵在男人的左胸上,而她的脑袋上也被抵着一样东西,偏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洞口仿佛冷冷的宣示自己的无情。
鹤魇压根没有犹豫,将刀子送了进去。
“运气好的话留你一命。”
鹤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现在毕竟是学生,杀人什么的,影响不好吧……要是来一堆人倒是可以玩玩,一个没意思啊。
躺在地上装死的许清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杀、杀人了!
正当她震惊之时,就见鹤魇转过身看着她。
“杀人了!救命啊!”
正如她所说,杀人的开始就要有被杀的准备,不过,有一种除外。
鹤魇蹲下和许清楚直视,“那么接下来……”
“小茗!”
鹤魇看向来人,能喊出这具身体名字的,看起来又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认识的。
“小茗,都是同学,这次就看在叔叔的面上,放过吧。”
叔叔?
好像是那个混那块的败家男人,老爷子时常挂在嘴边当反面教材,也难怪原主发生了那些事家里还不知道,看来就是这个叔叔搞得鬼。
呵。
鹤魇的眼中突然闪过猩红之色。
手起刀落。
直接解决。
去特么的位面。
鹤魇想起来了。
不。
应该说碎片想起来了。
她应该要做的事。
并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过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嘿嘿,崩坏吧。
鹤魇决定要动手了,那么一切自然就如同她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