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日后还需多加练习。”瑶音微微颔首。“秋卫切记为师的嘱咐:诸恶莫作,诸善奉行。世事虚妄,不可执念。”
“谢师父教诲,秋卫一定铭记于心!”林绾烟起身低头行礼。
瑶音转身便走了出去,乙卫跟在身后,芝卫却留了下来。
“今日我送你下灵山,你先将这颗『药』丸服下。”芝卫从袖口取出一个小锦盒递到林绾烟手边。
林绾烟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棵黄豆大小的棕『色』『药』丸。她拿起就放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将锦盒还给了芝卫。
“下了灵山我自己可以选择去哪里吗?”林绾烟知道灵山是一定要下的,可下去了去哪里才是关键。
芝卫从袖口掏出林绾烟的那枚戒指和几张银票。
“下了灵山我只能将你送回来时的地方,你身上有夜魅的信物,很快他就会寻来。这些东西现在给你,你带不下山,待下了山我便会还给你。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是身子要回去后七日才会逐渐恢复,若要走,日后自行决定便是。且你要等我差人将瑶琴送到你手里,还要等你的通灵护体来寻你。”
“嗯,有劳师姐了!到时劳烦师姐将戒指戴在我手上即可,银票师姐就暂且收着吧,反正我回去了也用不上,若被发现了反倒惹人怀疑。”林绾烟想着若是自己没有将萧禹文的玉佩带出来,此番是只能长留灵山?
芝卫点了点头,眼前的是公主,以后很可能是瑾王妃,锦衣玉食的,几张银票确实不算什么。
“回去后,关于灵山,半个字都不能说。你道一直是昏『迷』便是,夜魅是聪明人,不会多问。”芝卫严肃地交待道。
林绾烟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若说了,怕是会被认做妖怪,用火活活烧死。
芝卫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坐回瑶琴前开始弹奏。林绾烟听着又是从未听过的曲子,便静下来想饱饱耳福,可越听眼皮越重,最后是怎么倒下的都不自知。
古潼巷院子的禁闭室,萧慎盯着已经醉倒在地的萧禹文紧皱眉头,杨承阅则拿来『毛』毯盖在他身上。
“三爷对绾烟公主的用情比所有人想象的都深。”杨承阅心酸地说了句。
“求而不得的痛苦远不及得而复失。”萧慎微微摇了摇头。如今不是他要将萧禹文关在这禁闭室,而是他怎么都不出去。
杨承阅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他一直知道萧禹文如此不顾一切地付出,一定会伤了自己,却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伤。从小一起长大,他以为萧禹文是三人中最不会被儿女之情牵绊的,结果却是陷得最深的。
“玥亲王!六爷!”灵狐匆匆赶来。
“有情况?”萧慎转身问道。
“入夜后,灵山脚下飘来一艘木筏,远远看着船上躺着一个白衣人。无人撑船,船却一直停在中央,十分可疑!”灵狐低声说道。
一听是灵山脚下,萧慎和杨承阅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一时谁都没开口。
“去看看!”萧慎说着就往外走去。
很快,萧慎和杨承阅就带着十几个玥字卫来到了花涧坊密洞出口的那条河,远远看去,河中央确实停着一艘小小的木筏,在灵异卫火把的照『射』下,能清楚地看见木筏上躺着一个白衣人,却分辨不出男女。
“船准备好了吗?”萧慎看着那木筏也确实诡异,明明是下游,那木筏理应顺流而下,却稳稳地停在那里。
灵狐点了点头。
“带几个熟识水『性』的人过去看看!”萧慎吩咐道。
很快灵狐就带了四个灵异卫上了木船,往河中心划去。可越往中间划就越吃力,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船往外推,明明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木筏上躺着人的模样,却怎么都无法靠近。船上的人连轻功都施展不开来,只能往回划。
“是夫人!”灵狐从船上跳下来,累极了的样子,这种累和上次他和萧禹文往下游追的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