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烟顿了顿,她知道萧禹文还是理解错了,她不想留下来,也不想带他走。“三爷,我的意思是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各自安好。”
“胡言『乱』语!”萧禹文声音大了些。“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们如何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
萧禹文想不明白,林绾烟既然都可以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给自己,又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呢?哪怕她可以安全回去,可回去以后她想如何生活?一个人孤独终老?另外嫁作人『妇』?
可哪怕她贵为公主,失了身子也会让她在夫君那里低人一等。再说,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回去,父王的指婚也不是儿戏。她想回东陵,也需要找时机同父王说说。
“以身相许也是我自愿的,就当是报答三爷的救命之恩。”林绾烟没想到萧禹文比自己还在意这个事,这古代的人就是这样,只许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为他们守着清白,哪怕活寡也得受着。
“你……”萧禹文被林绾烟气得说不出话来。
待两人回到院子,二十四灵异明显感觉到气氛变了,主子虽然还揽着夫人的腰,可却不似出去时那般温和,反倒一脸冰冷,一看就知道生着气。夫人倒一脸平静,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直到晚上睡觉,萧禹文都没有再和林绾烟说一句话。用膳时也只是默默地夹菜,吃完了便将一碗『药』放在林绾烟面前,看着她一脸痛苦地喝下,又将一碟蜜饯放下,将碗收了便出去。
林绾烟抓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看着他出去,也不说什么。反正她什么都擅长,包括冷战。
还正想着晚上睡觉会尴尬,结果林绾烟沐浴完躺在床上许久,都不见萧禹文进房间来。心想他怕是还生着气,自己在其他房间去睡了。如此也正合她意,所以没多想就自己睡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绾烟感觉一个暖和的身子向自己靠近,知道是萧禹文,她倒没有拒绝,被抱进怀里反倒暖和了许多,睡得越发安稳。
可第二日起来,床上却只有林绾烟一个人。这厮还在生气呢,林绾烟心里暗道,可这次她是怎么都不会去低头求和的。
“夫人,主子一早去玥王府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主子说若夫人饿了可以先用早膳。”才走到院子里,灵狐便迎了上来。
林绾烟想了想说道:“等三爷吧。”
灵狐点了点头,他得赶紧差人去玥王府跟主子说一声,瞧他们昨日一定是闹了什么别扭,今日可不能让夫人再久等了。
林绾烟才走出院子,便见灵月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往这边走来。
“夫人,这是祯烈皇子差人送来的瑶琴,说是夫人闲来好消遣。”灵月说道。
“好,帮我拿进来吧。”林绾烟知道这是芝卫送来的,转身将灵月领进院子。
打开木匣子,果然是自己在灵山弹奏的那把瑶琴。林绾烟将瑶琴取出,多日未抚琴,是该好好练习了。
瑶音给的曲谱她行云流水地弹奏了三四遍就觉得头痛了,想来是身体还没恢复。她便又抚了一曲《平沙落雁》以做缓解。
一曲未完,便见萧禹文走进来,在离她最近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静静地听曲。
“此曲何名?”曲毕,萧禹文意犹未尽地问道。
“《平沙落雁》。”林绾烟淡淡道,没想到萧禹文对曲艺也有兴趣。想想也不足以为怪,他是皇子嘛,自小熏陶,而且玥亲王就爱极了曲艺。
“好曲!由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的壮观之景,入鸿鹄之志,心如止水,归隐天下之情。”萧禹文脸『色』平静地说道。
林绾烟对萧禹文如此精准的赏析感到诧异,莫非这厮也是深藏不『露』的瑶琴高手?
“三爷点评到点子上了,此曲以舒缓的节奏和清丽的泛音开始,描绘了秋江上宁静而苍茫的黄昏暮『色』;
然后旋律一转而为活泼灵动,点缀以雁群鸣叫呼应的音型,充满了生机和欢跃;
最后又复归于和谐恬静的旋律中。意境苍茫恬淡而又生趣盎然。其意正是在写心如止水,归隐天下之情。”
萧禹文闻言依旧平静,站起了身走向前去,仔细端详着林绾烟手边的这把瑶琴,光看那琴徽琴足琴轸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但贵为东陵公主,又极得自己父王和母后宠爱,有这么一把名贵的瑶琴也不足以为奇。
“饿了么?去用膳。”萧禹文伸手『摸』了『摸』林绾烟的小脸蛋,一直赌气没同林绾烟说话,憋得他心里难受。
“嗯。”林绾烟应了一声就起身。“三爷不是去玥王府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玥王府就在后面那条巷子。”萧禹文一把搂住林绾烟的腰,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