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成亲的礼数,定亲时内务府的人已经给萧禹文讲了大概,所以他也算心里有数,最后只叫将闹洞房给简化些,其他都照旧。
萧煜和萧慎也就呆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林绾烟是不知成个亲,新郎相当于要有一天一夜不能休息,但还是很担心萧禹文的身子。
“你怎么不让一切从简?那么累人,你怎么受得了?”林绾烟埋怨道。
萧禹文笑了笑,“我就成一次亲,不好好体验一番就没机会了。”
林绾烟白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径直出去换来丫鬟准备沐浴更衣歇息。十几日来,两人再次相拥而眠,心里都从未有过的踏实。
后面几日,林绾烟都是接到消息说宫里差人来送喜服让试穿、宫里的嬷嬷来教习成亲时的礼数,才偷偷回将军府,一忙完就匆匆返回瑾王府。
萧禹文的身体底子好,醒来后在床上又躺了三日,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南栎城一日比一日寒冷,一旦他想去花园走动,林绾烟都要给他穿得严严实实,生怕他再染个风寒什么的。
这让萧禹文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小体弱,习武后身子骨硬朗了很多,这次的毒虽然让他全身经脉都有所受损,但公孙野每日都来给他号脉,服用的『药』也不是一成不变,他已经恢复大半了。
可林绾烟哪里会依他,她可没忘记自从自己从灵山回来后,萧禹文就每日将她包成个粽子,这也算寻到了机会报仇。
公孙野每日除了给萧禹文制『药』,还在不分昼夜地替灵夜宫研制新『药』。萧禹文每日还是要花时间看灵夜宫的密函,但是对外灵夜宫还处于为夜魅守灵期,没有再接新的差事,密函也就少了些。
再加上李木川每日都会从玥王府过来帮忙处理密函,灵狐也会一起参谋,萧禹文空出来的时间也就多了。
他也是闲不住的人,就到公孙野的院子里一起研究。师徒俩虽然多年未长时间在一起了,但还像原来在曜山时一样配合默契,萧禹文时不时还能给公孙野提供点思路。
再加上南栎城是大神越的都城,各种『药』材采办起来要比曜山方便,短短几日,公孙野就新研制了几种护体的『药』丸供灵异卫日常服用。
忙完了这些必备『药』丸的储备,萧禹文便请公孙野给林绾烟号脉,并将她一直一来的脉象变化和所服用过的『药』,都告诉公孙野,供他参考。
公孙野细细地给林绾烟切完脉,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又重新切了一次脉,然后起身『摸』着他的那搓山羊胡在房间里跺着步,许久都没说话。
林绾烟不安地看着萧禹文,她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只不过这个月的月事只来了两三天就没了。
“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林绾烟轻声地问道。
“休得胡言『乱』语!”萧禹文捏了捏林绾烟的脸蛋。
林绾烟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得什么不治之症,自己这么好的姑娘,还没活够呢,这就要自己归西,这阎王殿也会被五雷轰顶的。
公孙野走回床边,一脸严肃地看着林绾烟,“除了我徒儿的『药』,你额外还服过什么『药』没?”
林绾烟一愣,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不可能!我徒儿给你服的『药』都是小剂量温补的,若按照之前你受断魂殇毒害,又用极寒之法解毒,如今你的脉象不会如此大起大落。”公孙野说得很肯定。
林绾烟一脸懵『逼』,中医她不懂,也不会自己给自己号脉,确实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脉象到底是怎么了。
萧禹文闻言,立即拿过林绾烟的手重新放在脉枕上,仔细切脉。从左手换到右手,他的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绾绾好好想想,近日可服过其他『药』?”萧禹文轻声问道。
之前林绾烟是寒症,寒则凝滞,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而无力。而如今的脉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显然是因热盛邪拙,气盛血涌,使脉有大起大落之象。
林绾烟想了又想,突然记得在慕斯诺的密室里,他曾说给自己服过特制的暖宫『药』丸,莫非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偷偷给自己下毒?
“我被慕斯诺抓去的时候,刚好来月事痛得厉害,不知他给我吃了什么『药』,一觉醒来就不痛了。”林绾烟红着脸凑到萧禹文耳边轻声说道。
萧禹文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师父,百花宫的人曾给绾绾服过『药』。只是不知是何『药』,竟如此凶险!”
林绾烟一听萧禹文用了“凶险”一词,心里紧张起来,这个杀千刀的慕斯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