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看了萧禹文一眼,见他并没有注意,也就放心了。有灵狐照顾着,她还是放心的,只要不被萧禹文知道就好。
不过,林绾烟可不知道此时灵狐院子里已经鸡飞狗跳。清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再看看身上的袄裙也被脱去,只穿着里衣盖着厚厚的被褥躺在床上。
下了床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自己的袄裙,正气得跳脚,灵狐却拿了身衣裳推门而入。
“你这个登徒子!”清浅一把抢过灵狐手里的衣裳就将他推出门外,重重地关上门。
等穿上衣裳,清浅才发现并不是自己出来时穿的那身。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下了马车才进到院子就开始吐,不仅吐了灵狐一身,还把自己的袄裙也弄脏了。
但灵狐脱了清浅的衣服是事实,这是她不能容忍的。不管清浅平日里再怎么豪爽干脆,但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个事若传了出去,让她往后怎么做人?
于是,清浅穿好衣裳,开门出去,二话不说就和灵狐打了起来。
灵狐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这姑『奶』『奶』可把他折腾惨了。她那身沾了污秽物的衣裳不脱掉能躺在床上吗?这么冷的天,不盖被褥不会着凉吗?是被褥不想要了还是床不想要了?
脱了清浅的袄裙,将她安顿在床上了,灵狐才去生火烧水准备给她擦脸,顺便留点开水放着怕她口渴。等水开的空档又赶紧去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换掉。
给清浅擦洗完脸和双手,又灌她喝了点温水,灵狐才匆匆去四方街给清浅买了身衣裳,又带了些吃食回来。
“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灵狐边躲闪边朝清浅喊道。
“我不识好歹?你简直厚颜无耻!”清浅肺都快气得炸了。不管她怎么出招,灵狐都不还手,只是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难道你以为醉醺醺地回到瑾王府不会受责罚吗?我也是一片好心才将你带回我这。”灵狐没好气地说道。
“就算你是好心,你干嘛...”清浅没好意思将“你干嘛脱我衣服”说出口,可是脸却不自觉地红了。
“你先住手,我跑累了,等我休息会儿跟你解释!”灵狐说完一下闪得老远。
清浅其实也累了,便停手站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灵狐这才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你中午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完了,现在饿了没有?要不然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
清浅白了灵狐一眼,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脱了自己的袄裙,如今自己身上为何又穿了另外一身袄裙。
“谁稀罕!我要回瑾王府!”清浅红着脸说道。
灵狐看了清浅一眼,淡淡地说道:“晚些时候我送你回去,这会儿瑾王还没歇息,若被撞到就不好了。”
清浅冷哼了一声,便自顾自在回了刚刚歇息的那个房间。
灵狐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去灶房生火准备熬一锅粥,再将买回来的吃食热一下。
吐了以后,清浅是觉得肚子空空的,待灵狐来唤她用饭时,她便也不忸怩作态,坐下就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灵狐看着清浅的吃相,总算知道林绾烟为何会那么不拘小节,多半是跟着这个姑『奶』『奶』生活久了,耳濡目染的。像他就是因为自己主子连用膳都高贵优雅,所以被熏陶得有点公子哥的气质。
“看什么看?非礼勿视不知道吗?知道我吃相不雅还一直看,眼珠子要送给我吗?”清浅白了灵狐一眼。
灵狐无语地低下了头,食不言寝不语,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反正也说不赢面前这个姑『奶』『奶』。
“让你别看,让你不说话了吗?没长嘴?”清浅很不满灵狐这样的反应,好像对自己满满的蔑视。
灵狐无奈地抬头看了清浅一眼,这个姑『奶』『奶』可真是不好伺候。“说什么?”
清浅一听,气得想打人。“就你这样,有哪个女子能瞧得上?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句话就能把人气死!”
闻言,灵狐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烫,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道:“平日里几乎接触不到女子,所以不知道有哪个女子能瞧得上。”
清浅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完全是被灵狐的话语和表情逗乐的。实话实说,瑾王府的这些侍卫一个个长相都不错,当然,最气宇轩昂的当属瑾王,灵狐嘛,还是能排前几名的,主要是武功高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