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你疯了。”
这就是老张实实在在的第一反应。
“我没有。”
泉怖毫不客气的回过去,“凭什么她云默愔能统领千军,我就不行?
“她是昔日里辛府的小姐没错,我还是少爷呢?她一个女流之辈,凭什么踩在我的头上?”
“从前辛骈和云玟在也就罢了,师父师娘的叫着,少不了要给几分面子,可如今他们都死了,我还……”
“你放肆。”
老张脾气上来一巴掌甩上去,泉怖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你敢打我?”
大监姜台跟在郈康身边儿多年,这会儿主持着拜祭仪式,眼眶都直泛红。
“拜……”
“起……”
“母后。”
郈亓跟在母后身边儿行跪拜大礼,起身的时候瞧见亓尔身子软了一下差点儿跌倒,连忙在凑上去扶着,“母后,您得坚强一些啊。”
“父王若是看到您这个样子,会放心不下的。”
亓尔扶额缓了缓,还勉强自己冲着郈亓露出个让人心安的表情,声音里都透着虚弱,“我没事儿。”
“你父王的身后事要紧。”
郈亓应着,还是不大放心,“要不然儿臣还是先送母后回宫休息吧,这边儿有儿臣和姜公公盯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我不走。”
亓尔和郈康情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时候,就是将她绑到房间里她都待不踏实。
“我要在这儿,送你父王最后一程……咳咳咳咳……咳咳……”
说着话,亓尔就忍不住开始咳嗽了,再看那洁白的丝绸手帕上,鲜红的血迹格外刺眼。
“母后。”
郈亓慌了,一直沉稳的人再也顾不得许多,冲着远处就喊,“太医。”
“太医过来。”
张太医原本是候在旁边儿的,毕竟是这样大型的活动,总要防备着意外的出现。
一听见这动静便知道不好,一刻都没敢耽搁,忙跑过来查看,就地就把起了脉。
初步诊断之后脸色好像更差了,声音都不自觉的发抖,“先扶皇后娘娘回宫。”
郈亓皱巴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顾忌着周围这一大圈的人,到底是没有在这儿开口问病情,“好。”
“来人。”
姜台远远的看着,心里猛然一抖,却还是勉强自己坚持着将这里的秩序组织下去。
郈亓一路护送自己母后回去,又看着太医们忙前忙后的在床前转悠,莫名觉得这儿场景太过熟悉。
“怎么样?”
太医一脸凝重的跪到脚底下的时候,郈亓都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回王爷,皇后她……症状和陛下很相近。”
“你说什么?”
郈亓从座位上窜起来,大有暴跳如雷的架势。
太医们吓得头都不敢抬,却又不得不依着规矩回话,“太医院上下反复确认过,应该不会有错。”
刚刚丧父又被告知母亲也身患绝症,这样的打击几乎要将郈亓压垮,却还要勉强稳着声音开口,“父王卧病在床的时候你们就一直推脱说找不到病因也没有办法确诊,现在呢?”
张楚到底是个胆子大的,什么话都敢接,“臣等无能,依旧无力确诊。”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