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琪清冷站着,没人知道她何时过来的。
连站着门口守卫的都目瞪口呆,吓得宛如石化一般,重兵把守的王爷房外,连一只苍蝇都钻不进去,怎么这个小姑娘每次踏入屋内,有如踏入无人之地,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出现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官兵们又一次吓得普通跪地,不是害怕叶思琪,反倒是害怕凌陆离的责罚。
凌陆离早知她有通天的本事,便是无人医治的安令仪,在她手中都能治好,至于她的神秘踪迹也并不追究。
那群太医们也见过她的本事,此刻倒是也不像上次一样惶恐。
凌陆离浑身无法行动,现在躺在床上斜眼看她,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你这次的病治不好。”
安令仪记得叶思琪说过,不用特意去找她,只要安令仪需要她,她便随时出现,看开确实是所言非虚,这人真是有了非常人的本事。
安令仪赶快争辩:“思琪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还有你治不了的病呢。”
“我早就说过他这病无法医治,平日里看似手脚麻木无法行动,只道是平常疾病,可是我能看透,他这病乃是日积月累所致,绝不是三日两日就能治好,甚至.....”
安令仪心急,忙地追问:“甚至什么?”
“这并没有转圜余地,今日里是筋骨错段,接下来只会骨节瘫软,最终只会平躺在床上,四肢无力犹如无蚯蚓,骨骼再无力气,瘫软一生。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便是......”
“什么?”相较于安令仪的焦躁,凌陆离倒是淡定,一副万事万物皆不着急的样子。
人呐,人生格局有多大,不在乎能不能享受最好的,反倒要看能不能承担最差的。
即便已被通知会遇到最坏的结果,凌陆离依然等云淡风清般地接受这一切的后果。
叶思琪从不管人间疾苦,不考虑别人情绪,只道是诉说平常事一般缓缓道来:“死。”
“这不可能。”
太医院院判先站出来:“这个小姑娘,你连看都没看,怎么就下出这样的结论?”
“我说了我能看到未来。”
这话安令仪信,凌陆离也信。从认识叶思琪以来,他俩就分别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异于常人之处。
叶思琪接着将目光直扫到凌陆离身上,上下打量后凄凉一笑:“你这紫气势弱,灰气却直冲云上。”
说完此句话,又摇摇头:“呵,这么大的功夫,你这紫气又弱了,仿若游丝,手脚麻木骨骼寸断都无关紧要,倒是你这身子再无转桓之地,这是重病。死亡只是在眼前,只待你这紫气耗完,也就是将死之时。”
说完此话,叶思琪又把头转向安令仪,嘴上扯过一丝迷离的笑意:“呵,倒是你紫气越来越强,没想到啊,这天下终究是到了你的手上。”
说罢此话,那群太医立马围上叶思琪:“大胆妖女,竟然说出此等惑乱之语。这天下是正德皇帝的,你这分明是造反的话,来人,快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为首的太医院院判紧张得不行,仿佛面前的正是造反的妖女,若不就地正法便是对圣上的不敬。
身着盔甲的兵将拔剑围攻,只待一个指令下来,就能把眼前妖女叶思琪砍成肉泥。
凌陆离浑身动不了,声音依然掷地有声,即便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他的声音都带着威严的震慑力,直接穿透人群:“住手,我有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