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安令仪难以置信:“怎么死的?”
琉璃完全可以胜任八卦小能手的称号,这岳州境内发生的光怪陆离事件,就没有她琉璃打听不到的。
琉璃说:“江丙鉴这次来到岳州,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多年的管家,那管家名叫江守平,那人虽然名义上是江家管家,可是自小同江丙鉴一起长大,江丙鉴对他倒有点感情在里头,江丙鉴一路做到金朝首富,少不了他在里面帮衬。”
安令仪点头:“明白了,合着就是个狗腿子。”
“他昨天死了,他的死绝对是仇家报复。”
“这怎么说呢?”
“他们这次来岳州一直住在燕枫楼,昨日两人正在雅间里吃饭,忽然来一束发干练少年,直直闯进雅间,生拉硬拽地就把江守平拉到燕枫楼最热闹的大厅。”
“然后呢?”
“那少年手持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脑袋,当着燕枫楼众人的面,直直把匕首插进江守平的脖颈之中。”
琉璃说得绘声绘色,安令仪只觉得血腥场景就在眼前,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
缓了半天才问出一句:“就当着众人的面吗?”
琉璃道:“昨天行凶的时候,正是燕枫楼人最多的时刻,好多好多人都看见了。连江丙鉴都看到了。”
“啊?江丙鉴没报官吗?”
琉璃就跟亲眼所见一般,说出来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那束发少年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江丙鉴,就手握那杀人匕首走向江丙鉴,江丙鉴那会儿早就吓得坐到地上。”
“要杀江丙鉴吗?”
琉璃继续道:“那少年晃着明晃晃的匕首,在江丙鉴眼前晃啊晃,然后扯出江丙鉴的上衣,把匕首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
“啊?”
“然后站起来,丢给江丙鉴一句话便离开了。”
“什么话?”
“你欺负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若不收敛,下一个就是你。”
琉璃接着说:“江丙鉴当时吓得都站不起来了,据说吓尿了,尿流了一地,什么首富尊严啊早就丢得一干二净,现在连岳州三岁的毛娃娃都知道江丙鉴尿了一地。”
“呃呃呃...没报官吗?”
琉璃瞪着眼睛说道:“所以说啊,江丙鉴肯定是得罪了大的仇家,他眼看着那行凶的束发少年离开,连声音都没敢发出来。等到燕枫楼老板反应过来,吵嚷着要报警,却被江丙鉴拦了下来,嘴上说着是自己活该。”
“啊?”
安令仪现在除了这句话,想不出其他。
琉璃看来对这件事了解颇深,叙述完整件事,开始点评道:“这太明显了,肯定是他做了有愧之事,所以才不敢报官。搞不好呀,他做的恶事比当众杀人还恶劣。”
安令仪从没想到,就在自己身边竟然发生这般血腥暴力之事。心里不住打颤,莫不是自己系统开始报复了?
只是江丙鉴不过算计自己,何时这系统报复起来这么惨烈。
自己从未见过江守平,这一刻也在心里为他点根蜡,心里念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且好走。
系统突然悠悠一句:“他的死跟我没关。”
等到安令仪在追问时,系统别无他话,只是反复重复一句:“他的死跟我没关。”
安令仪真懵了,跟系统没关,那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