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丙鉴先是许诺京都昌顺镖局的股份给安令仪,接着遭到拒绝后又称只有自己土壤上种的花,才能治好凌陆离的病。
而两件事背后的共同目的何其一致,那便是引得安令仪和凌陆离回京。
凌陆离现在看不透他的意思,但是不能不怀疑江丙鉴带着什么特殊的动机。
只是现在琢磨不明白。
江丙鉴力争自己清白:“王爷,您多虑了,我确无此意。关于许诺股份一事,我当初确实想拉上您这条人脉关系,后来也深知因为此事得罪了您,万万不敢擅自行事,毕竟钱再重要,也没有小命要紧。”
安令仪一脸迷茫地看着江丙鉴,不知他这“小命”二字因何而来。
而凌陆离始终不言不语,捏着茶盏,骨子里透着一股寒劲。
这不说话反倒比一直逼问更令人畏惧。
江丙鉴像是倒豆子般,恨不得把心里话都说给凌陆离听:“您的病更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今日也是偶然相见,今日治好也不过是赶上了。关于我的治疗之法,也是实话实说。”
凌陆离细细琢磨,依旧没有言语。
“你的事,我会考虑。”
凌陆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安令仪摸不到头绪。
那江丙鉴只是神色一顿,突然恍然大悟般,千恩万谢般拘礼叩拜:“那就有劳王爷了。”
安令仪看看凌陆离,再看看江丙鉴,一脸懵。你们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江丙鉴再确认一般:“王爷,您是说那封地,能帮我退还给朝廷,不再归于我的名下吧?”
“江首富聪明。”
“王爷谬赞。”
凌陆离看着他,并不说话。
那江丙鉴一下子就参透了凌陆离的意思:“王爷,我这就走了。”
“唔。”
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江丙鉴脚上跟抹了油似的,转头马上就走,生怕多待一刻都会惹得凌陆离厌烦。
“等等,关于昌顺镖局.....”
江丙鉴都走到门口,听得此句,后背一凛,立刻转头:“王爷,王妃,我正清理岳州资产,这封地也好,镖局也好,但凡和岳州沾边的生意,我都不会再经营。我立刻退出昌顺镖局股东之列,今后如何经营,我全然不再过问,今后昌顺镖局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接着说。”
江丙鉴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话,似乎还没迎合上凌陆离的欢心。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京城新开设的昌顺镖局,权当我送给王爷王妃大婚的贺礼,所有股份,所有的经营权全权交给王妃。”
安令仪正愁没钱挣,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现在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只是面上还在故作深沉,极力掩饰内心的狂喜。
凌陆离玩味似地对着江丙鉴笑:“昌顺镖局?”
明明面上在笑,可那声音却是一点都听不出笑意。
“错了错了。”江丙鉴佯装打嘴:“从此岳州也好,京城也好,这镖局再无“昌顺”二字,镖局叫什么名字全看王妃意思,我江某人绝不过问。”
说完,讨好地看着凌陆离和安令仪。
安令仪现在只想原地转上八百圈。
哈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啊,自己马上又变成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