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唤起的紫色花海啊。”
“紫色花海是萱花?”
尤魑郑重其事:“正是。”
“陆离...”安令仪转头看着凌陆离,仿佛找到最重要的东西。
她想尽各种办法想要解开凌陆离的毒,毫无头绪间却发现所中毒的花,正是这一片花海。
凌陆离也没想到,这一切竟然得来毫不费工夫。
安令仪赶快问:“你知道凌陆离中的是这种毒吗?”
“当然知道。”
安令仪眉头一抖,怎么这话从尤魑嘴里说出来,还有点理直气壮。
那尤魑又开始迷离地笑:“呵...呵...呵...”
这次尤魑终于不等安令仪问,就说:“他是世间的主人,这天下都是他的,我们改变不了轨迹,却能想办法不让他丧命。如果法师不在,我们会尽我们能力,保住他的命。我们玄境众人无法改变的,便由着天下的主人来与灵石抗争吧。”
安令仪听完,眨巴眨巴眼睛,半天冒出一句:“我听不懂。”
而凌陆离,已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也顾不得天道伦理,只想把尤魑嘴上说的玄幻之事探究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是这天下的主人?”
“正是。”
“你们是怎么救的我?”
“庆忌每一次都在您半梦半醒间引您来到这玄境,片刻的脱离人世,就能躲开那萱花之毒的发作。而您,仿佛睡了一觉,便身体痊愈。只是每一次我都把您在玄境的记忆消除,所以您醒来只当是自己做了个寻常的梦而已。”
凌陆离点头,他每次生病的遭遇确实和他说的差不多。
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
凌陆离接着问:“那我上两次发病,怎么没来救我?”
尤魑叹气,满眼都是悲怆:“你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治不了呢。”
凌陆离皱眉:“这萱花可是你们玄境特有的植物,既然长在你们这里,难道你们没有解药?”
“只有法师能解。”
“法师?”凌陆离重复:“你是说漓渚法师?”
尤魑道:“对,正是。”
然后把眼光看向安令仪:“就是您啊。”
“不可能,我不会看病。”安令仪又强调:“我刚才就说你们搞错了,我真不是法师。也不是什么法师转世。”
“不可能错的,你身上有灵石的气息。只有法师才能有灵石的气息。”
尤魑这般笃定,倒是让安令仪都快相信自己是法师转世了。
“那你说说,我得怎么治凌陆离呢?”
尤魑道:“平日里,你无法解开这毒药。”
“......”
安令仪心里想,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可是,一旦发病,自会激发你身体的能量,这时你便自然会解开她的毒。”
“啊?”安令仪有些喜出望外,苦苦追寻的解药原来就是自己。
凌陆离也高兴。
却不是为着自己的病,他听及此话握着安令仪的手:“原来上天都注定咱们俩必须要在一起,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