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令仪诧异地望着凌陆离。
连尤魑那满是风霜的脸都一闪而过的惊诧。
“江丙鉴,那个首富?”
没人回答尤魑的话。
凌陆离接着问:“这就是你不愿意去京城的原因?”
叶思琪闭目,眉毛狰狞得厉害:“我....”
话到嘴边并未再说,却睁开眼睛:“他和灵石没关,你不用往这个方向去想。”
凌陆离歪一下嘴角,笑容清冽:“我没问灵石的事,你在帮他逃避什么?”
“我.....”
凌陆离围着叶思琪,上下打量:“我上次发病,恰巧江丙鉴在场,真的只是恰巧吗?”
叶思琪闭上眼睛,任凭凌陆离如剑的眼神刺向自己。
“我不知道。”
“江丙鉴说我这病世上只有他的已故夫人能治好。”
“哦。”
叶思琪不声不响,半天只从嘴角憋出一个“哦”字。
“那么巧了,尤魑长老却说我这毒只有法师能解?”
“哦,是吗?”
叶思琪回答得轻飘飘,那声音微弱地仿佛蚊子。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江丙鉴的夫人就是漓珠法师,而你。”
凌陆离绕着叶思琪身旁转动的脚步顿住:“而你,就是江丙鉴的女儿。”
“是,可是江丙鉴和灵石没关系。”
叶思琪睁眼,眼睛直看向远方,好似无限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匆忙解释?”
凌陆离的眼神随着叶思琪一般,飘向远方。
而远方,空空如是,什么都没有。
他断定,叶思琪在隐藏着什么。
安令仪的小脑袋终于跟上节奏,怪不得系统从未对江丙鉴做过反击:“思琪,其实夺了灵石的人是江丙鉴?”
“他不是。”
任凭凌陆离同安令仪如何盘问,叶思琪却极力撇清关系。
反复就是一句话,江丙鉴同灵石绝无瓜葛。
几个人陷入一种无法挣脱的僵持之中。
没人开口。
半天,叶思琪道:“我要去京城,是为了找灵石为母亲报仇,若是奸人正是江丙鉴,我怎么不直接找他?”
这话不无道理。
可凌陆离却问:“你又如何确信那奸人绝不是江丙鉴的呢?”
叶思琪还未回答。
安令仪也插话道:“陆离发病时,他却正好在,这未免太巧了吧?”
凌陆离望着安令仪点了点头,她说出他心中想说的。
安令仪眼珠子一转:“那次在庙会胡同里,你管他要钱,那是封口费吗?”
“不是!不是!不是!”
叶思琪突然间发了火,接二连三的盘问让她恼羞成怒。
她伸出手指,悬空指着,却不知是对着谁,仿佛是对凌陆离和安令仪的答允,又仿佛是对自己的承诺:“总之一句话,你我三人目的相同,都为灵石。灵石相关的事情我绝无隐瞒,灵石无关的事情你们也无需多问。”
说罢,突然走到凌陆离和安令仪中间,一只手拉着凌陆离的衣襟,另一只手拉着安令仪的手腕。
“我这就要去京城,你们去还是不去?”
安令仪刚想追问的明白,却看凌陆离眯缝着眼睛看着叶思琪。
突然淡然一笑:“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