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怎么来了?”
“刚巧路过,在门口看到你们几个,过来看看。”
说罢看着一脸紧张的江丙鉴:“怎么,七王爷又不要你的银两了吗,即便这样,也不用慌张,他不要的都给我啊。”
“不是.....不是....”
安令仪一下子想明白了他是谁了,清风朗月的姿态分明就是那日在武术比赛见过的和翕王爷。
原来天下人一般贪财,江丙鉴整日里想着怎么挣钱,合着这个王爷也天天琢磨怎么捞钱。
怪不得自己在岳州见到两个人时,都是同时出现呢,原来是一路货色。
“刚才在我的府上坐了半天,都没说要给我钱,你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难道是给陆离送礼来了?”
凌陆离又看了看江丙鉴那脚上泥土。
这泥土只有皇家府宅才能铺就,难道江丙鉴刚刚隐瞒的是去了和翕王爷府?
江丙鉴道:“回王爷,那镖局我已给了王妃做贺礼,断没有转送您的道理,你若想要其他财产,只要说一声,我马上送到府上。”
“我说的就是这镖局,怎么,镖局这么重要吗?给我都不行吗?”
江丙鉴面色为难。
合着刚才百般隐瞒为的却是钱财上的小事。
安令仪琢磨,这个人真是钻钱眼子里去了,即便性命悬于一线,也得瞒着跟钱财有关的事。
“皇叔,你够了。”
凌陆离终于听不下去了:“你们俩的事,别在我府上撕扯。”
“他江丙鉴不给我的,那我就朝你要,你要那镖局做什么,或者说你的王妃要那镖局做什么?”
凌陆离轻轻咳了下。
和翕王爷这才注意到凌陆离身旁的安令仪。
楞上一下,看着她,好像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什么:“这就是你跟我皇兄求了圣旨,要来的王妃,怎么这么面熟,从哪见过?”
近处端详着,又离远了看看:“你是安七?”
“啊,这都能看出来?”
这下换和翕王爷惊慌了:“陆离,胡闹!”
安令仪看看凌陆离,凌陆离看看安令仪,两脸懵比。
“你求圣旨就为了取个男人,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了,那便是欺君大罪,饶是你母妃怎么疼爱你,如何帮你说话,你这罪都跑不了了。”
却不想,安令仪突然咧开一张小嘴,露出小白牙。
“凌陆离没罪。”
和翕王爷听得迷糊:“哦?”
说罢,她抬起脖子,用纤长玉指略过光滑的脖颈:“喏,我没有喉结,我是女人,一直都是女人。”
和翕王爷愣了半天。方才展眉笑道:“那这不是陆离骗了圣上,而是你骗了我?”
安令仪噗嗤一笑,这王爷怪可爱的。
可是转眼间,这和翕王爷对凌陆离悠然说道:“你家王妃换了性别骗进武术协会,这也算罪证,总之,你给我点好处,我倒是愿意闭口不言。”
.......
掉钱眼子里了?
凌陆离看着和翕王爷,没什么好眼色:“如今,你连我的钱都想骗了吗?”
这和翕王爷马上拍拍凌陆离肩膀:“好了,好了,开玩笑的。”
凌陆离躲了开来,和翕王爷嬉皮笑脸道:“怎么,嫌弃我手有铜臭味道吗?”
谁也没注意,整个过程,江丙鉴的神思却不知神游道哪里,呆呆傻傻立在那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