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的希望，露易丝不是，我更是露易丝的希望，没有我你觉得会发生这一切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是说露易丝？”莱拉惊醒，或许露易丝并没有高贵的血统，也不会有足以震慑索多的背景。

“什么都别说，不要乱讲，更不要胡思乱想，记住我的话，今晚，别让我等太久。”索多推开莱拉，莱拉跌坐在地上，“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我也好、露易丝也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莱拉并没有因为露易丝的出身就心生失望，反倒觉得露易丝更值得保护。

“露易丝就只是露易丝，索多，你可以得到我，但你永远无法得到露易丝，我发誓。”莱拉离开了，她的心简直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露易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跟寻常一样，保持着圣女该有的优雅，更保持着圣女该有的微笑。

夜幕降临，待村子回归沉寂，莱拉按约定离家。

这段路并不遥远，却成为与过去割裂的标记。

莱拉披着黑色的斗篷，她的那张扭曲的脸也藏进兜帽，这样做也是徒然，以她在村中的知名度，只要被人看到背影就知道是她。

莱拉究竟想隐藏什么，是羞愧吗，还是无能为力？

这本该是莱拉早就习以为常的，曾经的她只要一声传唤，无论面对何种男人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心痛，本以为摆脱了过去，可名为过去的诅咒又会放过谁呢？

一步步，深渊的入口正在接近，就要被吞噬。

索多微笑着开了门，引领着莱拉直奔地狱。

莱拉只觉头脑空白，随索多引领，更随索多做什么。

这幢破磨坊实在不大，能避开露易丝的空间不多，莱拉没想到索多竟把她引领到供奉神明的房间，这里本该是神圣的，无所依靠的莱拉相信神明的存在，这是她的慰藉，但现在呢？

“你是打算在这里？”莱拉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还带着哭腔，“不能在这里。”

“会好的，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摆脱破磨坊，等着我们的是只有国王才配居住的城堡，好啦，别再假惺惺的了，这不是你擅长的吗，你不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我是这样的女人没错，”莱拉紧攥拳头，带动全身抖动个不停，“但这里不只我和你，还有神明，你就不怕遭天谴？”

“神明是什么，是你我有关于期许的寄托，或只是某种可加以利用的臆想，知道吗，这就是我对神明的理解。”

莱拉惊愕非常，原来面前的这个恶魔不相信有神明存在，世间的一切都是他用以换取利益的工具。

莱拉尽可能地压低声音，索多却不在乎，莱拉想阻止但真的不敢，她只乞求露易丝不会听到。露易丝听到了，她是孩子没错，但已足够了解索多，她正躲在被窝里安静地听着，露易丝选择接受，哪怕被奉为圣女，她知道自己是谁，就算想忘记，索多也在不断提醒，该来的终会来的，露易丝也在等待，这是她的命运。

向着地狱沉沦。

待莱拉能掌控自己了，索多正心满意足地望着她，“我就知道你适合，不仅适合露易丝，也更适合我，小乖乖，看看你，如果能有永葆青春的魔法，我愿为你寻到这个魔法，你把自己交给了我，你会得到更多，你哭了？告诉我这是喜悦的泪水。”

莱拉赶忙擦去泪水，“你是恶鬼，最最恶毒的恶鬼，还从遇到比你更无耻的。”

“你说谎，你一定遇到过比我更无耻的男人，却未遇到似我这样能给你更多的男人，好啦，你是女人，这难道不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是男人，当然需要你，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得像跪拜神明一样跪拜我，能给你一切的不是神明，既然开始了就别停下，你得常来，你是专业的，你的专业让我陶醉。”

莱拉埋藏起羞耻，她只期望索多已得到安抚，“不要忘了我的条件，你得放过露易丝，听到没有，只要答应，我就是你的。”